大意了。夫君一直是个沉默寡言的人,我以为他不会过问我这些小事。不过最近,感觉他变得话多了,我才发现,他比我想的更加敏锐,我身边一有点什么异样,他每次都能马上察觉。
原来如此。他默默点点头,便不再管这边,转身去屏风后更衣准备安寝。
下次见面得告诉侑让他不要随便把这条彩缕拿出来才好,我暗暗想。
……
七月七日晚,我们如上次那样月下对饮。
我想着之前两次喝醉后在人面前失态的经历,事不过三,决定这次对自己严格一些。
于是,我阻拦了夫君要为我再次斟酒的动作。
不喝了吗?他没有放下酒壶,而是罕见地试图干预我的行动,但是,你好像很钟意用花酿造的酒吧,难得的日子,不用如此束缚自己,反正喝醉了也只会昏睡过去。
我以袖口掩唇笑着推辞道:我当然十分馋了,但是,总不能每次都这样放纵,夫君不是也常劝我要更加自律些吗。
佐久早圣臣片面地以为我醉酒后会睡过去,但那是凑巧,我上次在侑那边可是大闹了一场,我可不敢再喝了。
他见此,便点点头,作罢,不知为何,眼神中好像飞快闪过一丝遗憾。
夫君有许什么七夕愿望吗?我转移话题问。
这些都是虚幻的东西。他似乎又觉得这样说有点过于决绝,便抿了抿唇,补充道,倒是你,有什么愿望,我可以尽力实现。
真的?
嗯。
那,我就不客气了,我眨眨眼,轻轻摇着手中的团扇,我要夫君从今往后,和我在一条褥上同寝。
他的瞳孔微微放大,仿若一潭静谧的湖水中,微微荡出一丝波纹。
第十六章 冷战
仅仅是夫妻同寝而已。多么简单而普通的一件事,在我这里,竟然上升到七夕愿望的程度了。旁人要是不了解各中情况,一定会笑掉大牙。
他神色复杂:换一个好不好。
我依旧笑得温柔,却很坚决,恐怕不行,朝令夕改,会被神明厌恶的噢。
佐久早圣臣蹙眉,微微沉声,你是知道的,这对我来说,根本就——
我抬头,毫不退让', '让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