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今日夫君不在,我定然就到院子里去散步了。他不喜雨雪,倘若有一点沾到衣服上,定然要郁结半天。因此,我便也不能随心所欲。
我正在屋内与夫君对弈,拈起一子,为难下在什么位置好,想着想着,心绪飘远,眼神也跟着屋外在枝丫上蹦来蹦去的山雀一起飞走了。
突然,棋盘上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,原是一只清瘦的手将楸玉局(玉制棋盘)上所有棋子全都打乱了,按冷暖色收进棋篓中。
夫君,棋还没下完呢,为何要收起来?我疑惑道。
博弈讲究静心,你心思本不在此,那就不下了吧。他淡然道,薄唇微抿,慢慢起身。
我心里暗道不好,赶忙抓住他的手,他现下已习惯了这种程度的触碰,并没有任何异常反应,仅仅是很普通地停下动作。
夫君大人,您恼我不专心了吗?
我只是觉得,既然你对博弈没有兴趣的话,就不要做这种事了,这也是对棋本身的不敬。佐久早圣臣偏过头,并不看着我。
这种情况已经反反复复很多次了,都是他突然心情转阴,而我迷茫疑惑。虽然过些时候二人之间就会如这些事没发生过一样,恢复如常,但就仿若破了洞的衣服般,若不缝补,洞口只会越漏越大。
不能每一次,都是这般结尾。
我于是并不放开他,柔声道:实在是抱歉,夫君大人。我技艺不精,想不通时便被屋外清新的景象吸引了。
那现下不是正遂了你的意,这方寸之地当然不如外面广阔的天地有乐趣。他的声音似乎比以往沉闷了一点。
我笑了笑,外面的确很有诱惑力,但我还是最想待在有夫君大人在的地方。这话一半是哄他,一半是真心的。???
见他神色和缓,我松了口气。
还是将方才的残局下完吧,我拉着他重新坐下,我们一起努力复盘试试?
嗯。他的双眸这才重新染上温和的神色。
还有,因为刚才算夫君你悔棋了,所以要帮我把那步不会走的下好!
你倒是有办法……
……
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更近了一步呢?或许吧,但是依佐久早圣臣的性子,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一蹴而就。
且他与人交流的能力实在是极差,如果我不过问,他是什么都不会说的——更何况问了也不一定会说。我也没有读心的能力,也没法次次都看穿他的想法。
日月如梭,很快到了二月末,再有一周,便是女儿节', '节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