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此,他一直散发着心烦勿扰的气息,我直到第二日清晨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:夫君大人,下一次来是什么时候?
我恐他因为这事就生厌不来了。
之前不是约定过了。他头也不回地坐上牛车。
徒留我在原地,看着车驾越走越远,心里懊悔又烦闷。我这几十天已然尽我所能了,但是感觉和他的距离却一点都没有缩小,我在羽若一向无往不利,从来没有对我如此无动于衷乃至嫌弃的男人,如今四处碰壁,心中不免也不免生出几分怨怼。
我是个尝过欢爱滋味的女性,这看不到摸不到的感觉,实在是很难忍耐。
这时,偏偏那恼人的书信又来了,负责送信的是某个外院粗使侍女,见信到了我手里,就匆匆退下。
这次是白色的山樱,其上绑着熏香的怀纸。
将近两月信都未断过,真是难缠。我以往未曾看过信的内容,今日却不知怎的,内心蠢蠢欲动。大概是在佐久早中纳言这里情路一再受挫,而被另一男性的恭维和追求抚慰了所谓的虚荣心。
看一眼又能怎样呢?反正也是给我写的,不回信就好了,就让我赏一赏他用了什么陈词滥调。
怀着这样侥幸的心情,我展开信纸。
然而,其上却空白一片。
我仿佛看见那个金棕色眼瞳的男人笑得像狐狸一般,不缓不慢地摇着蝙蝠扇,一脸猎物上钩的洋洋自得。
意味不明!一股燥热涌上我的心头,不知是被愚弄的恼怒,还是被勾起了好奇心。
……
有了丈夫上次的话,这次的樱狩我便也跟着告病了,过几日,梅壶女御便邀我前往宫中品尝用新采的樱花瓣制成的茶点。
我心中郁闷,又不想在这个节骨眼撞见侑殿,本打算推脱,可一想我凭什么要躲着他?他算什么?就应下来,第二天着淡雅的白绿色,早早梳洗启程入宫。
皇居的茶室极为宽敞,十几位公女众星捧月般簇拥着梅壶女御说说笑笑,一旁还有乐师在缓缓奏乐。
羽若姬,你新婚两月余,与夫君相处得如何?梅壶女御突然将话题抛到', '到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