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队长点点头,领着众人往田间走。
付荣兴这会儿没空和他聊天,一会儿出了城,还要跑前面去给领导同志们带路呢,于是草草答了句:有点事儿,回头再说啊!
确实变了!以前对粮食收成多看重啊!不说远的,就说前几天,才刚收上来就想当场称一称。
空气突然变安静是怎么回事?姐也没说啥啊?
那厢,付荣兴赶着牛车兴冲冲地去了趟市里,上工人日报社找那位有过一面之缘的记者同志。
众人默默捂了把脸,说的也是!有徐茵在,哪个敢偷懒不干活?
徐茵:……
但他现在没空跟他们扯皮,领导的吉普车还等着他追上去带路呢!
路上,周恒昌拉着邱队长问这次的收成,得知西河的收成还没清河多,周恒昌心里一阵得意,扭头问起远山队的情况:老付,你们队收成咋样?
话音刚落,又来一个人,正是跟付队长交换任务的邱队长,他是来扯布给秧歌舞的队员做统一服装的。
田间,徐茵正领着队员们堆麦秸垛。
老付!你干啥呢?
队长对咱们是越来越放心了。
而在这田野上,望着此起彼伏、新老交替的庄稼,丰收两字跃然眼前,这才是希望的田野、美丽的田野!
周恒昌和邱队长对视了一眼,也跟了上去。
正儿八经画纸上,一没有颜料,二也无法真正体现丰收的喜悦。
你不是说你们队种了不少菜吗?上你那取取经。怎么?不欢迎我啊?
走!看看去!
跟去看看不就知道了!
听周恒昌说想去远山垦荒队看看,二话不说也跳上了牛车。
周恒昌来市里办事,看到付荣兴赶着牛车,拉着抱着相机的记者同志,跟在一辆吉普车后面,从他跟前经过。
付队长:……
称粮还用我盯着?小徐,你带着大家把粮称好,回头要上报的。
付荣兴寻思有道理,请记者同志过来拍张照,既能留个档,算是给农忙节汇报演出有了个交代,另外,没准还能让远山垦荒队再上一回报纸。
李记者一听有这么个新鲜的画作,背起相机就跟着付荣兴往河窝子屯跑。
付荣兴受宠若惊,这阵仗是不是太大了?
咦?那不是老付吗?
众队员你看看我、我看看你,等队长走远,噗嗤笑了。
还行。付队长心思不在聊天上,随口应了一句,就没再多说。
在徐茵有意识的堆放下,麦秸垛与庄稼画完美融合,一座座麦秸垛成了画里的谷仓。
农忙后,一座座草垛,像堡垒一样矗立在田间、地头,需要了去抽几把。
队长,您要是认识报社的人,可以请他们过来拍张照留个纪念,这不比作画有意义得多?
领导们也从吉普车上下来了。
领导们看着丰收后的广袤田野,啧啧称叹:这一片都是你们队开出来的荒地?这么短时间就把荒地变成良田了?
付队长谦虚地说:那倒没有,种了庄稼并有了收成的,也就百来亩吧,剩下的还在生长期。最远那几亩,农忙前刚开的,还没来得及播种。
那也不错了!这才多久啊?我记得你们都是三月份才来到这里的吧?满打满算才四个月,了不起!太了不起了!
众人一路说着,沿着河岸来到水渠旁,在付队长的示范下,登上瞭望台,看到了所谓的庄稼画,集体震撼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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