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仲怀立马规规矩矩的坐回位置,知道娘,我没有。
张逸轩瞧着他端正的小模样与方才天壤之别,算是开了眼界,果然是陈永生的种。
日落西山,夜幕渐渐低垂,院里飘散着香味,勾的众人垂涎三尺,纷纷探着头想要看看那小炉子上煨的是什么。
来福躺在陈仲怀的脚下,任由他的脚在自己的肚皮上作乱。
苏凝端来最后一盘清蒸螃蟹,终于打开了那炉子上煨着的瓦罐,一股脑将里头炖着的排骨莲藕汤端上桌。
螃蟹寒凉,得配着酒,不过不能再同晌午那样多喝。苏凝提醒众人。
张广白摆了摆手,指着那排骨莲藕汤:老夫不爱吃这螃蟹,丁点的肉还要废力气,你把那汤给我盛一碗。
盛鸿坐在他的身边,瞧他居然敢指挥自己的儿媳妇,立刻拍掉他的手,怒喝:又不是三岁小孩,想吃什么自己弄,你孙子眼力劲也太差了些。
唉,你说话就说话,动什么手,粗人就是粗人!张广白可没把他将军的身份放在眼里,想当初他命悬一线的时候,可是自己救了他。
苏凝起身舀了一碗汤递给了张广白:师父,您尝尝味道如何?
张广白哼了哼,一脸得意的喝起了汤。
张逸轩则是亲自给盛鸿盛了一碗。
汤的味道十分浓郁,且里头这一黑乎乎的东西,吃着颇为爽口,竹笋也鲜嫩。
好喝,苏凝啊,要是你没成亲,我保准让我家孙子娶你回去!张广白一口气喝完了汤。
祖父,你胡说什么!张逸轩剥着蟹的手微微一顿,暗地里却打量着苏凝的脸色。
盛鸿在一旁重重的放下碗筷沉声打断:你个贪嘴的老东西,想吃到时候回了兖州,去我府上,我让厨子给你做。
盛将军,这杯酒我敬你!陈永生忽的站起身朝盛鸿敬酒。
这可让盛鸿吃了一惊,连忙喝了他敬的酒。
苏凝小口小口吃着陈永生剥好的蟹肉,给自家儿子夹了一个藕饼,根本没把方才张广白说的话放在心上。
张广白继续吃着菜,看着坐在自己身边落寞的孙子,嘴角微微向上弯起。
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,但今夜的月亮却异常圆且亮。
院里的欢声笑语一直不曾端过,直到白术在一旁小声的提了两句,张逸轩这才起身拉着张广白与众人告辞。
盛将军同我们一块儿走吧。张广白扯住盛鸿的衣袖。
盛鸿有些意犹未尽,但也终究明白还是会离开,朝着苏凝招了手,示意她上前来。
将军,您有什么吩咐?苏凝回头看向正往外送人的陈永生。
蓦地,手心里一凉,盛鸿居然将玉佩给了自己。', '。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