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汉子明显一愣,摸着自己的喉咙:你咋知道,你会治病?
苏凝笑着道:耳朵不聋的,光听您这说话声就知道您得了风寒,您得去同济堂开药方子,喝我这凉糖水没用的。
可咱隔壁的老太就说在你这买了枇杷熬了糖水给孙子喝了就好,你咋说不行?那汉子收回了碗。
姚杏花在一旁开口,都同你说了,得喝热的,哪有受了风寒还喝凉的,若是怕苦,在咱这买了枇杷回去自己熬。
此言一出,氛围立马就变了味儿,也不知是谁偷偷笑了一下,引得大伙儿都笑了。
谁说我怕苦的,我那是,我那是家里头没人给我熬!那粗犷的汉子被大伙儿嘲笑,脸上有些难为情,他确实是怕苦。
喏,我这有卖枇杷果酱,你去药堂买些川贝,挖一点点枇杷果酱,放两三颗川贝兑水加热后,每日里喝上一碗,若是不见效,可得去同济堂找大夫了。苏凝将竹筒里的枇杷果酱递给那汉子瞧。
那汉子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那竹筒里的果酱,闻着那香甜的味道,开口询问道:多少钱?
七文钱,这果酱只能放七天,不能过了时日,否则吃了会坏肚子的。苏凝朝着他解释,亦是朝着众人解释,若是冬日里倒是能冻住管些时日,可这开春了,便只能做成果酱了。
闻言,大伙儿都有些望而止步,那汉子却要了一竹筒离去了。
小娘子,我们想尝尝那川贝枇杷水。
小娘子,我们买一斤枇杷!
众人上前朝着苏凝和姚杏花道,还是老规矩,姚杏花卖,她收钱,弄不过来的时候,便会让陈启业在一旁帮忙。
眼瞅着这枇杷卖完了,川贝枇杷水和枇杷果酱剩了许多,姚杏花一时间有些提不起精神来。
妹子,咱们是不是卖贵了,要不咱们还是别弄了,光卖枇杷吧!
苏凝也有些困扰,这枇杷水和枇杷果酱不是卖的贵,而是一斤枇杷果子才八文,大家都宁愿吃果子,哪里会吃这些,看来她得想想办法。
姐,没事儿,这些卖不完,咱们再拿回去,反正咱能变着花样吃这果酱。苏凝将手里的勺子丢入桶里,擦了擦手,望着陈启业,陈大哥,托您件事儿。
你说。
你一会儿不是要去那大宅子家里送新鲜的笋子吗,你且问问那管事儿的,他们府里的夜香都是谁收!苏凝语出惊人,众人的脑回路一时间有些跟不上。
妹子,你好端端的问这个干啥?姚杏花拉扯着她的胳膊。
苏凝压低了声音道:咱家的粪壤不够,所以想买一车,劳烦陈大哥帮我问问。
原是这事儿,陈启业背了筐篓子,成,我且去问问。
苏凝立马拿了五个竹筒递给了陈启业,给管事儿的,让管事儿的记住咱,也好留个好印象。
姚杏花在一旁凉凉道:妹子,恐怕这管事儿的对咱是印象深刻。
说罢,一边收拾着摊子一边摇了摇头。', '。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