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夏看了看正在绷着一张脸打台球的尚辰,压低了声音道:一连下了一周的雨。我觉得是晏庭的怒气。
这么夸张。乔予羡笑了一声道。
你那么玩儿他,他没去找你,只是让翠山岛打了一周雷。秦夏道,我觉得已经是他的仁慈了。
我没追去遥山岛骂他,已经是我的仁慈了。乔予羡道。
他可能巴不得你去遥山岛骂他呢。秦夏道。
乔予羡笑了一下没说话。
秦夏打了一杆又道:话又说回来,你们俩也不能总这么僵着啊。这都冷战多少年了。晏庭想找你又不敢,就这次借着秦家逼了你一次,你还耍他玩儿。他会不会哭啊。
乔予羡沉默了一下,看向元魏,低声道:他想舍弃元魏的性命时,他怎么不哭。
秦夏不说话了,看向元魏。
元魏察觉到她们在看他,抬头对她们笑了笑。
乔予羡也对他笑了一下。
秦夏又看了看乔予羡,心道:乔予羡十几岁的时候就带着元魏,两人宛如亲姐弟。这件事情怕是很难在乔予羡心里过去。
顾砚璟和褚政然聊了些京都最近的事情,快一个小时,见他们一直没有回来,便去台球室找他们了。
结果在台球室就看见了柳舟他们三个,乔予羡和秦夏没在。
元魏说她们俩出去往左走了。
顾砚璟和褚政然去找人。
两人出门往左走,走了一会儿,才听见乔予羡和秦夏的声音。
她们俩在楼梯间。
顾砚璟和褚政然又走近了几步,然后默契地停下,听着她们说话。
乔予羡和秦夏坐在楼梯上,两人手里一人一杯酒,都喝得有些多了。
秦夏道:真的,我没说着玩儿,这么多年真得谢谢你,不然那年我就真的死了。
我说了,我收了钱的。乔予羡道。
那你这么多年对我的感情都是假的吗?秦夏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,还带着哭腔,我那矿不给你了,以后我有事,你还会帮我吗?
会。乔予羡说了一个字。
我就知道你不是为了钱。秦夏喝了口酒道,顾砚璟把秦睿送到翠山岛,我们见了一面,他什么都没和我说,第二天就自杀了。
乔予羡知道这件事情。
秦家那边差不多稳定之后,顾砚璟就让人把秦睿送过去了。
之后秦睿就自杀了。
予羡,我没亲人了。我就剩你了。秦夏低低地哭了起来。
乔予羡已经喝了半杯酒了,其实早就醉了,但意识稍微还在,只是反应有点迟钝:还有褚政然。
没有褚政然。
有褚政然。
没有!
有!
顾砚璟和褚政然听着两个小学生吵架。
没有!秦夏一边哭一边大声喊。
有!乔予羡反驳道,他刚刚还在。
没有!秦夏又道,他妈妈不让。
乔予羡歪着头看向她,过了一会儿道,需要我帮你解决掉吗?
褚政然惊恐地看向顾砚璟。
顾砚璟面上未显,但有些心虚,看了他一眼移开了视线。
秦夏道:怎么解决?
你让他带个男人回去。乔予羡说出解决的方法,没准以后是个女人他妈妈就会同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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