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猛然转到这儿,凤儿来不及多想,脱口而出:你跟他能一样吗?我弃谁也不会弃你啊!这攀比个什么劲?
她不知这几句话,公子听了多高兴!
他叭叭叭照她脸蛋啃上好几口,颇有些失态,亲得凤儿直迷糊,不解地盯盯看他,却见他脸泛起红,刚对视一瞬,便埋脸进她颈窝。
希望擎君可靠,源儿也值得,让你不白费力气牵线搭桥,换个太平回来,我这身子骨也争点气,能撑到与你共白首,安安稳稳过余生。
突然起腻,骤然动情,凤儿心头欢喜,脸上却带着为难问:说起共白首,爹要把咱婚事办了这桩你如何看?
办呗!你嫁妆讨了,他也愿给了,成与不成,想必都影响不了这事。
公子眼见着兴奋,可凤儿朝门外一努嘴,那锦哥哥呢?咱不带他么?你说过大不了咱仨一块过,如今也真一块过了,若只管咱俩办喜事,把他晾着,那他成什么了?通房丫头?陪房媵妾?
她疑问排成串,须臾间公子也凑不出完美答复,只好挂着玩味笑脸打趣:陪房媵妾,亏得想得出这词儿。他是你的妾还是我的妾啊?
公子挨了一顿小拳。
两位枕边人正筹谋时,锦哥儿正匆匆往将军府赶,路上也纳闷,为何凤儿放着艾成萧这现成使臣不用,愁成那副样子。
等燕子领他进门,见到艾成萧,无意瞥见他手边的药方,他瞬间明白了。
恭喜将军。
艾成萧略带窘迫笑笑,直接问他是不是凤儿有什么事。
她想托将军给四殿下捎话,她想他了,想见他。
艾成萧捏茶盏的手紧了,锦哥儿见状淡淡问道:可是不方便?
啊,没有,你回去告诉她,话我一定带到,并催四殿下快些来。
如此甚好,多谢将军!
不必见外。
按说话说到此便能送客,偏艾成萧不想就此放人,不断打量锦哥儿,仿佛多看他几眼等同多看凤儿几眼似的。
锦哥儿察觉到,展展袖子,可是小人身上沾了脏东西?
艾成萧摇头,不,是看锦老弟似乎瘦了些,但人比从前精神,衣衫也讲究了。
啊,小人如今是蝶园正经的掌事了,当是升官发财,又有心爱之人伴侧,想来喜气养人罢。
已了然凤儿心意,锦哥儿话里暗藏玄机:凤儿已有新欢,除了宫里的他还有身边的他,她不惦记你了,你也别惦记她了。
可话一出口他又后悔!
这是干嘛呀,即使往后朋友不做了,从前对她的好也是存在过的啊,更何况此番是来求人办事的,人家答应了,他却给人添堵,哪有河还没过就拆桥的道理!
实关心则乱矣。
所幸艾成萧仍是那副沉静面孔,说当下时辰已不便进宫,明日去了便找胡之源,一定把凤儿的话带到。刚送锦哥儿出门前又叫住他,沉吟半晌才说:替我好好照顾她。
那是自然。
锦哥儿复命,凤儿急忙奔上栖梦楼,却在润娘门口听到里面传出欢好之声,憋着笑回房等了近一个时辰,润娘才独自来找她。
你爹有事先回了,你这头如何?
胡之源能不能来蝶园,全看艾成萧能不能把话带到。凤儿相信他定不负所托,便告诉润娘等着便好,若胡之源来了,再去请李光擎。
偏不凑巧,次日胡之源去皇陵接胡之沄,在月鹿宫里接待艾成萧的是娜沐。', '。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