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急着骂人,看看这个!顾殷将书信递上,你会知道原因!
靳丰年愤然接过,他倒要看看,顾殷玩的什么把戏,谁知……
太后真的要帮慕容家翻案?靳丰年喉间滚动,我想了好多年,没想到还真的能等到?以为这辈子都没希望了,以为就守着我家那丫头,以为好好活着便罢了,谁成想……还有重见天日的时候?!
顾殷拍拍靳丰年的肩膀,示意他坐下来。
以袖口拭眼角的湿润,靳丰年是真的想哭,这么多年了……
慕容家蒙冤不白,九族皆灭,世人对慕容家唾骂不休,口口声声都是「国贼」二字,史官口诛笔伐,字字如刀,句句如刃。
眼下得先救傅九卿,这小子不醒,很多事都得耽搁下来。说到底……他是慕容家的大恩人,若是靳月知道他此刻的状况,只怕会疯!顾殷狠狠皱眉,现在状况如何?
靳丰年叹口气,这小子也是个硬骨头,他内力浑厚,可这自小体质特殊,不可自愈的内伤相伴多年,若是不动真气倒也罢了,能太太平平的活着,然则这一次他是真的下了十足十的力道!
闻言,顾殷低声问,那个……
终究是上了年纪,傅九卿还生死难料,那个字眼似乎有些不吉利,顾殷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。
嗯!靳丰年点头,君山是这么说的,精锐死士之中参杂着南玥最好的探子,双方打起来的时候,委实不分伯仲,君山整条胳膊都差点被卸下来,亏得傅九卿出手,卸了几分力道,这才得以保全。横竖已经出手,所以傅九卿便没再犹豫!
顾殷面色凝重,我瞧着大家都是元气大伤,这事儿不太好办,人现在醒了没有?
醒了!靳丰年道,你要去同他说一说吗?太后这事儿,是不该瞒着他的。
顾殷点头,将信揣进怀里,抬步就往外走,他是靳月的夫君,说起来也是慕容兄的半子,理该知道事情的全过程,不能瞒着他。
只是刚进院子,还没来得及迈步上台阶,隔着门窗便已经能听到房内那低哑的咳嗽声。
公子?君山骇然。
傅九卿面色惨白如纸,神色微动,伏在床边喘着气,修长如玉的指尖,捻着巾帕,若无其事的擦去唇角的血迹,随手便丢在了边上,音色暗哑的道了句,习惯了。
无力的靠在床柱处,傅九卿唇色发紫,整个人如同陷在冰窖里,从里之外寒意瘆瘆,连骨头缝里都好似结了冰,冷意蔓延周身,他狠狠皱了皱眉,将嗓子里的血腥味生生压了回去。
公子?君山去倒了杯水,漱漱口?
傅九卿伸手接过,动作有些轻微的颤,没告诉她吧?
老管家赶紧去端了脸盆过来,傅九卿一口血水吐在了盆子里,那殷红的颜色快速蔓延开来,一盆清水当下染成了血色。', '。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