刹那间的剧痛,连哀嚎都只能吞没在嗓子里。
男人最痛!
宋宴捂着裆,弯腰蹲下的时候,靳月抬腿就踹在了他的肩头,直接将他踹翻在地,掩着自己染血的脖颈,咬着牙往院门外冲去。
靳……程南愕然,瞧着靳月捂着脖颈跑出来,指缝间满是鲜血。
待回过神,程南慌忙进门,小王爷!
宋宴背上的伤彻底开裂,背部衣衫已被鲜血浸染。
小王爷!程南快速搀起宋宴,小王爷!
宋宴疼得浑身是汗,背上的伤算什么,爹下手自是有所留情,最疼的是他的命根子。
他龇牙咧嘴的仰着头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脖颈处出青筋凸起。
小王爷!程南骇然。
宋宴抖着手,狠狠揪住了程南的衣襟,把她……给我追回来!
来不及了!程南想把宋宴抱起。
谁知,宋宴一听靳月跑了,又急又气,喉间瞬时涌上一股腥甜,他咬着牙,愣是将这一口腥甜咽了回去,冷汗沿着面颊不断滑落。
蓦地,宋宴眸色一滞,惶然瞧着自己的指尖。
这是……什么?
靳月顶着一脖子的血跑出来,直接将霜枝吓哭了,明珠背起靳月往外冲。
拔剑,不如救人。
少夫人?霜枝哭着跟在后面跑。
死不了,没伤着动脉!靳月伏在明珠的背上,就是有点疼,我也不是受不住疼的人,但不知道为何这一次……真的很疼!
霜枝快速拭泪,到了医馆,就不疼了!少夫人,您别睡,千万不要睡!
没事!靳月合着眼,我不睡!不睡……
那么疼,怎么可能睡得着?
只是,她瞧着掌心里的血,方才明明是颜色鲜亮的殷红,为何突然成了这般暗沉的颜色?
有点像墨色,但又不完全是墨色,暗红暗红的,让人瞧着甚是害怕。
我的血,为什么是黑的?她呼吸急促,脑子更是晕得厉害。
体内好似有什么东西在乱窜,似要破体而出,但又被什么牢牢压制着,犹如两虎相争。
她好难受,真的好难受!
明珠抱着半昏迷的靳月冲进医馆时,靳丰年手一抖,手中的剪子怦然落下,差点扎在他的脚尖。', '。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