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我该送你一副镣铐,你才会相信。靳月翻个白眼。
忽然间,她反手拔出了腰间的佩剑,不偏不倚的落在男子脖颈上,动作一气呵成,极是娴熟,连靳月自己都被吓了一跳,自恋的觉得自己,定是个习武的奇才!
姓甚名谁?说清楚了饶你不死,否则……靳月淡淡然的瞧他,你这副模样,可不像是我大周之人,我随时能将你扭送府衙,说你是他国的细作。
我不是细作,我叫漠苍!他急着解释,我是土生土长的大周人士,我母亲就出生在京都,幼时因为家中变故而迁出了京都,如今母亲过世,我是特意送了母亲归乡安葬。谁知道半路遇见这些人,他们……他们与我父亲有些旧仇,所以、所以……
说到动情处,漠苍拭泪。
靳月皱眉,你一个大男人,怎么说着说着还哭上了?别哭了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!
那你信不信?漠苍脸上挂着泪。
饶是带着纱巾,也无碍于靳月露出满脸嫌弃的表情,眼底蓄满了嘲弄,我信不信不重要,重要的是,撒谎的时候……不要有小动作!
漠苍瞧了一眼自个绞着衣角的手指头,干干的笑了两声,我……
把眼泪擦了!靳月冷着脸。
漠苍默默的擦了把脸,你能把剑挪开点吧?万一剜着我脖子,我不是白跑一趟吗?
漠苍?靳月挑眉,真名?
真的真的,比珍珠还真!漠苍连连点头。
少夫人,不能饶了他,奴婢瞧着,他不像个好人,把他揪到府衙再说。那有句话怎么说来着?
好像是、是,哦,宁可错杀一千,绝不放过一人,万一他真的是穷凶极恶之徒呢?但凡靠近自家少夫人的,霜枝都不放心。
靳月回望着明珠,你觉得呢?
听霜枝的。明珠目色森冷的盯着漠苍。
这眼神,瞧得漠苍止不住打了个寒颤。他来京都时日不长,又被关在东山别院那么久,对于靳月之事,完全无所知。
只不过……
府衙,也不是什么好地方。
这是怎么回事?苏立舟双手叉腰,诧异的望着靳月,本府要查的是王家的案子,你半路上劫个男人回来作甚?还有还有,你这脸……
罗捕头摇头,靳捕头,旁人蒙着脸打家劫舍,你这蒙着脸半道劫色,委实有些不地道。
呸!靳月啐一口,你才劫色,他这般姿色,犯得着我动手?
我家公子天人之姿,哪点不比这萝卜不像萝卜,冬瓜不像冬瓜的强?
霜枝愤愤不平,再敢诋毁少夫人的名声,定不与你罢休。
对于王初雨被擒,谁都不会奇怪,都是情理之中的事儿。
但是这漠苍嘛……', '…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