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!江天行礼。
合上房门,宋烈疾步行至窗前落座,伸手就去推窗户。
别打开!傅九卿低声开口,奄奄的靠坐在窗边,长睫半垂着,落在素白如玉的肌肤上,便如同黑鸦羽般,泛着沉沉的幽暗之色。
你身子不好,还在外面走?宋烈扯了扯衣襟,对于热血男儿而言,这屋子里委实太过燥热,已然是这副样子,不要命了?
傅九卿裹着大氅,止不住低咳,俄而将指尖的一张纸搁在了桌案上。
宋烈正在仰头喝水,听得这话,皱眉瞧着桌案上的纸条,喉间咕咚一声,将凉水咽下,这是什么?
你自己看!傅九卿靠在窗口,闭眼假寐。
瞧着他虚弱至极的模样,宋烈慎慎的拿起纸条,只一眼,面色骤变,这……你这消息是如何得到的?
傅家的生意遍布大周境内,想要知道一些消息,并不是什么难事。
傅九卿周身阴冷,再睁开眼的时候,眼角带着几分猩红之色,算是你帮了我夫人的报酬!
果真是生意人,什么都能银货两讫,绝不相欠。宋烈无奈的摇摇头,这么多年交情,他还不知道这病秧子的脾气吗?
傅九卿这人,瞧着不阴不阳,不冷不热的,实则很不喜欢欠人情。
我还有个要求。傅九卿又开始咳嗽,苍白的面上生生咳出几分潮红,瞧着连喘气都有些费劲,里面有个叫漠苍的人,把他给我留下,其他人……你想怎样便怎样。
漠苍?宋烈不解,跟你有过节?
傅九卿没说话。
得,这人要是不想说,撬棍都撬不开。
宋烈见此,也不再多问,放心吧,人我会给你留着,等我消息!
傅九卿重新合上眼帘,瞧着好似累极了。
好好休息!早点回去吧!宋烈走到火盆前,将纸条丢入,刹那间卷起的蓝色火苗,将信纸焚烧得一干二净,连灰烬都被宋烈拂散,什么都没留下。
因为傅家而跟燕王府结怨,不担心吗?
身后,传来幽然之音。
宋烈负手转身,所以,五公子又想给本王什么报酬呢?
傅九卿拢了拢身上的大氅,晚上回去,早点洗洗睡,兴许能做场好梦,梦里什么都有!
小气!宋烈大步出门。
宋烈从后门绕道离开,君山缓步进门。
公子,要回府吗?君山低声问。
公子的情况不太好,在外头终是不安全。
她不在府中,我回去作甚?傅九卿闭着眼,我睡会,别让人进来。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