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瞬,她看到他搁在大氅上的手,五指微微蜷了一下,但面上神色未变。
马车在医馆门前停下,靳月疾步朝着门外走去。
到了门口的时候,她又回头望了他一眼,只觉得今日的傅九卿很不一样,好似在极力压抑着什么,但他向来擅长掩藏情绪,所以到了最后,靳月还是不知道,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。
车门口的身影消失了,傅九卿侧过脸,默不作声的盯着她消失的方向。
少夫人!霜枝搀着靳月下车。
靳月大步流星的走进医馆,没有回头。
公子,少夫人进去了,您……君山站在车窗外。
车内传出低低的咳嗽声,去天香楼。
是!君山行礼。
靳月站在楼上的窗口,双手抵在窗棱处,正好能看到傅九卿的马车离开。
羽睫微垂,悄无声息的掩去眸底晦暗,失落之感,大概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,是因为什么。
哟,这心里头依依不舍的,为什么嘴上不饶人?
靳丰年挽着袖子站在她身后,丫头,其实你心里已经动了情。只是……你到底怎么想的?
靳月回头,甩了他一记大白眼,爹,你就别打趣我了,我来找你是有正事。
可不,穿成这样过来,我这小老百姓的,当然得老老实实的交代。靳丰年去洗了手,说吧,到底怎么回事?
什么怎么回事?靳月默默的坐下。
霜枝摆好花生,沏好茶,默默的退到门外,与明珠一左一右的守在门口位置。
二人对视一眼,心里各存思量,只是谁都没开口。
靳丰年坐定,瞧着低头剥花生的靳月,微微叹了口气,月儿,跟爹说句实话,你现在和傅九卿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?你们两个……
爹!靳月将柳叶镖放在桌案上。
靳丰年面上的笑意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,消失得一干二净,之前不是看过了吗?还拿出来作甚?
这是新的,不一样!靳月动作熟稔,指尖轻搓,花生皮顺势粉碎,露出乳白色的花生仁。
花生仁便进了嘴里,贝齿轻咬,脆响被生生的圈在口中,唇齿留香。
新的?靳丰年吃了一惊,忙不迭捏在手中,就着窗外的光,皱着眉头仔仔细细的查看,瞧着不都一样吗?怎么就……
话,忽然一滞。', '。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