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戍阳嗓子发紧,也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悲伤,整个人显得有些激动,连眼角都微微发红,靳捕头……离燕王府的人远一些吧!
嗯?靳月诧异的望他。
怎么千里镖行的少镖头,也不喜欢燕王府的人?
没别的意思,只是觉得那些达官贵人,有时候行事乖戾,刚愎自用,没必要靠太近,免得招惹是非。虞戍阳又刻意的解释。
少镖头说与那位靳月姑娘,有过命的交情,难道是一起对敌?靳月笑问。
虞戍阳站在回廊里,眉心狠狠皱了皱,是!年少气盛,差点死在了押镖途中,是她救了我,替我挨了一剑,否则我早见阎王爷了。
靳月恍然大悟,原是如此。
靳捕头!虞戍阳拱手,若是以后遇见什么难事,只管来千里镖行找我,咱们行走江湖,讲究的就是一个义字。
多谢!靳月抱拳。
目送虞戍阳离去的背影,靳月唇角的笑意渐散。
姐姐心善,所救所帮扶之人那么多,为什么这么多的福报,也没能让她转危为安?如今这些福报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,委实受之有愧!
虞戍阳能把这桩事说得这般清楚,你这张脸也起了不少作用。安康生低声笑着。
他站在马车边上,单手扶着车轱辘,扭头看靳月的时候,眼神极是温和。
靳月还在神思游离,听得这话,心里不免有些酸涩,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,瞧着是温柔之人,说出来的话却跟刀子似的,果真是饱读诗书之人,杀人不见血呢!
被她一顿调侃,安康生唇角的笑意更浓烈了些,上车吧!
靳月点头。
马车刚走了两步,就被人拦下了。
大街上,燕王府的马车直挺挺的拦在路前,挡住了去路。
你完了。罗捕头道,八成又是冲你来的。
你怎么知道是冲我来的?她脸上又没写着!靳月撇撇嘴,趴在车门口往外瞧。
罗捕头干笑两声,难不成冲我来的?图我家有老母,图我没钱没势,还是图我汉子邋遢?
说不定是冲着安师爷来的。靳月小声的说。
安康生坐在窗口,无奈的扶额,图他穷鬼一个吗?
你们这是作甚?明珠和霜枝拦在前面。
霜枝一瞧见琥珀就来气,待见着顾若离慌张的从马车上走下来,更是气得像只河豚,只要谁敢戳一下,她就能当街炸裂。
顾若离眼眶通红,瞧着好似刚刚哭过,捏着帕子的手一直在打颤,衙役们知道顾若离的身份,自然是不敢拦她,但明珠和霜枝可不吃她这一套,死活不让她靠近马车。
姐姐!
听听,喊得多情深意切!罗捕头歪着嘴,冷不丁打了个激动,你赶紧出去,就当是可怜可怜,我这无处安放的鸡皮疙瘩!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