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,霜枝也壮了胆子,瞎了你们的狗眼,也敢用你们的脏手来拦着五少夫人,不要命了吗?
众人一愣,靳月一脚便踹开了房门,只听得砰然巨响,傅云杰的嚎叫声,瞬间戛然而止。
柳氏喘着气,跑到门口的时候,已然忘了哭,眼看着靳月走到了床前,快速摁住了傅云杰的腕脉,她倒是忘了,靳丰年是个大夫,这丫头跟着靳丰年,定学了不少歧黄之术。
你、你要干什么?柳氏失声惊呼,快来人啦!快来人……快,快把她拉开,快!
门外的奴才一拥而入,霜枝左顾右盼,慌忙抱起了圆凳子,谁都不许过来!少夫人会看病,正在给二公子看病,你们是不是想让二公子死啊?
奴才们面面相觑。
柳氏当即嚎啕大哭,我儿……五少夫人,你放过我儿子吧,不要害他……
未见内出血,都是皮外伤。靳月起身,猛地扣住傅云杰的肩膀,疼得傅云杰又开始嗷嗷直叫,哟,胳膊脱臼!
啊啊啊……娘,快,快拦住她!娘,她要杀了我!救命啊……救命啊……
傅云杰扯着嗓子喊,简直是戏精附身,叫得那个歇斯底里。
太吵了!
看我的手!靳月冲他张开手掌。
傅云杰一愣,视线登时落在她的掌心,也不知她要让他看什么。
然则下一刻,「啪」一声脆响,傅云杰骇然瞪大眼睛,单手托着自己的下巴,哭着叫不出声来。
靳月一辈子打掉了他的下巴,继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用力扣住傅云杰的胳膊,只听得「咔擦」声响,胳膊被重新接回原位,她掌心一托,傅云杰的下巴终被按了回去。
疼痛加疼痛,这大概是傅云杰前半生所吃过的,最痛的苦头。
屋子里的人皆面面相觑,老大夫从外头背着药箱进门,当即行了礼,老夫来给二公子瞧病!
靳月闪开身,大夫,请!
下巴不疼了,胳膊也不疼了,傅云杰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弄?想了想,应该继续装病,否则这笔账怎么讨回来?
啊……
闭嘴!靳月晃了晃自己的手,还想再挨一巴掌?
傅云杰忙不迭捂住自己的脸,齿缝间的血腥味,让他不敢再吭声。傅家还没有哪个女眷,敢这样对他,靳月是头一份!
没什么大碍。老大夫开口,俄而又瞧了一下傅云杰的脊背,和肩头的淤青,都是皮外伤,吃点药,好好养着便是。
靳月冷哼,目光凉凉的落在柳氏身上,都听到了?傅云杰没事。
柳氏以帕拭泪,低低的抽泣,哭声不似之前的激烈,多半是在想着,该怎么给儿子讨个公道,不能说人没事了,这事就揭过去了。', '。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