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逸不是说有事告诉你?跟你说了吗?他边抚着她的长发,边漫不经心问。
钟九音觉得他真是矜持过了头,这点时间还要穿插些其他问题。
说了。她心猿意马道。
是什么事?看他被经纪人拉走的时候表情很严重的样子,需要帮忙吗?晏丞表情没什么异样,好像真的想要帮忙。
钟九音瞅他:不需要,他就问了我一个问题而已。
什么问题?
问我和你是不是在一起了,我说这很明显吗。你是不是到处去说了这件事?真有那么明显?
晏丞:……我没那么闲。他就只问了这个问题,没说别的?
没,钟九音嫌他刨根问底,问这么多干嘛?想转移我的注意力不想再亲?人都来了,现在不好意思是不是太晚了。
晏丞沉默会儿,说:对,我是有点不好意思。
他都不知道该为原逸叹气,还是该为自己碰上这么个棒槌而气闷。
该干的都干了才来不好意思,我都不想说你。钟九音抬手摸摸他的脸,指尖还去戳他的嘴唇。
本来是很暧昧的动作,但她一副看见鸟蛋顺手掏了的做派,潇洒过头,完全没有暧昧感。
她还说:我以为在任何一个行业做到前列的人,都应该有一种美好品德,那就是厚脸皮。你主动上门,亲过一轮,还觉得不好意思,多少有点假。
因为没料到你会刚洗漱完就开门。晚上,浴袍,私密空间,再加上亲吻,连起来很危险。
晏丞口吻平淡道,视线落在她眉眼上,光明磊落,说的话却指向某些暧昧地方。
说得钟九音顿了顿,低头看自己浴袍的领口。
是挺危险,她把领口拢紧,你之前说以我们的关系就得遮严实点。
晏丞反射性反驳:那是在一起之前说的话,你还记这么清楚。
那意思是现在不用遮这么严实了?她感叹着说出后半句,你可真会玩儿啊。但我暂时吃不消,你别想了。
……晏丞突然觉得单纯接吻不交流也挺好,起码可以堵住她那张嘴。
交流有什么用呢,这个棒槌只知道亲亲亲,当男女朋友了还只知道亲,都不打算对他多一点了解。
钟九音不清楚自己的棒槌之名,嘴上你来我往几句,又往前蹭,勾手指让他再亲。
晏丞亲了,还趁机轻咬一下泄气。
她嘶一声,捂着嘴看他。
两人离得近,她稍微往后仰头才能看清楚他全脸,眼睛咕噜噜转。晏丞以为她要打什么主意,没想到她又提起一句好早之前的话。
你不是说我是过期变质人类?你咬一个变质的东西干什么?
她还露出一副你爱好真特殊的表情。
晏丞脑神经都抽痛一下。
她说话做事跳脱得很,俗话说就是莫名其妙,这种时间这种地点,这种暧昧的氛围,是该说什么变没变质的时候吗?
他吸口气,木着脸说: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,可能和你在一起,就得付出大脑当代价。
说完忍受不了,捧着她脸堵住了她的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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