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, 若我们是无名之辈便要我们低头?掌柜怎么不去劝劝那位姑娘?叶菰和掌柜说这话,眼睛却对着那个红衣女子。
她不敢说我来说。那红衣女子也没有将掌柜放在眼里, 这位姑娘可是堂堂合欢宗少主呢!
看来是有备而来啊。她不说合欢宗,叶菰不会让她,她提了合欢宗,叶菰更不会让她,要是把玉牌交给她,那就不是她一个人丢脸,连带着合欢宗都要没面子了。
这话一出,周围的看客顿时有了不一样的看法,看向叶菰的神情也带上了某种不可言说的香艳遐想。
谢瑶害怕地往叶菰背后挪了一点,叶菰拉住了想要说话的谢今朝,向前半步:还未请教姑娘姓名?
那红衣女子笑道:好说,万剑山,葛红萼。
是剑宗的,叶菰不记得她和剑宗有什么往来,也不记得合欢宗和剑宗有什么过节。
叶菰脑袋往后靠了一点,她声音稍微放低但仍能让这里的人听得清楚:今朝,这个人很有名吗?
谢今朝也跟她一样光明正大的私语:不曾听过。
红衣女子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奚落,脸色一变,找死!话音未落鞭子已经来。
叶菰不躲不避,她身上自有法宝护身。合欢宗人手一把折扇,叶菰的格外不同,黑色洒金折扇不像叶宗主或者谢今朝手里的那么大,拿在手里刚刚好。
红衣女子这一鞭子打过来被结界挡住,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她一声惨叫,满脸仇怨地看向叶菰:你用了什么妖法?
叶菰丝毫不慌地合起扇子,笑吟吟说道:以彼之道还施彼身,你想对我做什么,还到你身上的就是什么。呀,看起来好疼啊。
好事者看她这样跟着起哄:葛姑娘,你这是自作自受啊。
就是就是,就算人家是合欢宗的,也不能这样乱来啊?
是啊葛姑娘,你要是被这位合欢宗的姑娘抢了男人,私下说开就是了,大庭广众的多不好看。
葛红萼怒斥:谁被抢男人了?
一声不怕死的喊:谁喊的声音最大谁被抢了!
叶菰觉得她又活该又可怜。要不等她把玉牌还回来就算了吧,反正也得到教训了。
不只是叶菰,谢瑶也有些动摇,但她一向胆小,虽觉得少主好像不怎么生气了,却也不敢说话。
妖妃谢今朝不像他们两个这么好说话,开始在叶菰耳边进献谗言:少主不妨问问,是谁指使她来的?
葛红萼自然也听得到他的话,扶着桌子颤巍巍站了起来,怒道:没有人指使!
本来叶菰也以为她是突然找茬,但看这个态度觉得事情不像那么简单。
今朝,把人带走。
姑娘且慢。几个身着同样白衣紫边的男子急匆匆从人群中挤了进来,姑娘,且等一下。
叶菰看向他:你喊我?
说话之人是他们的领头,见到叶菰一愣,但很快反应过来,向她行礼,这位姑娘,在下季闲尘,方才仙盟接到消息,这里有人闹事,姑娘可有受伤?
叶菰摇摇头:并无。
姑娘姓甚名甚,可否将经过告知在下。
我姓叶,单名一个菰字。她指着葛红萼:我们要在这里休息,这位姑娘抢了我的玉牌,我要拿回来。
季闲尘点点头,又问葛红萼:葛仙子,这位姑娘说的是否属实?
葛红萼脸脸色苍白,眼睛却又明又亮,当然是假的,明明我先来,她们人多势众,要抢我的玉牌!
季闲尘点点头,吩咐身后的小师弟去查明情况,核实她们二人说的有没有问题。
不等核实,身边看热闹的人就把经过七嘴八舌地说了出来。
等核实的弟子回来,季闲尘开始头大,按理说葛红萼有错在先,可她现在受伤最重。也罢,先让这位姑娘离开,葛仙子这里他来解决。
叶姑娘,我已知晓此事与你无关,姑娘随意。葛仙子,你……
叶菰还没说话,葛红萼不干了:季闲尘!你我师出同门你却帮这个妖女?
季闲尘正色:葛师姐,人证物证俱在,是你挑衅在前,叶姑娘是自卫在后,你不与叶姑娘道歉反而口出狂言,哪里还有万剑山弟子的样子!若你不服,我们便去师尊面前请他老人家决断!
葛红萼冷笑:哼!我算是知道了,你们这些臭男人,见一个爱一个,你看她形容貌美便偏袒于她。你还当她是什么天真小姑娘?你可知道这女人可是合欢宗大小姐,她身边的人便是她的男宠!
季闲尘下意识看向谢今朝,谢今朝微微一笑,撤去了让他变得不显眼的法术,看着季闲尘一脸惊愕,好久不见。
你看的了,昔日名满天下的谢今朝都是她的入幕之宾,哪里还轮得到你?
季闲尘嘴唇动了动,一时说不出话,身后的小师弟见状走上前对叶菰一行人行礼,叶姑娘,葛仙子我们要带回去了,告辞。说完拉了拉季闲尘。
叶菰:抱歉,也不能让你带走她。她言辞客气,语气却一点也不客气。
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,抢了我的东西还要打我,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。
葛仙子已经受伤了,何必这样咄咄逼人。
说话的还是那群看热闹的人,叶菰这次没再忍他们:再多嘴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。
又转过头对季闲尘说:我知道你们仙盟自谢今朝走了之后就是打了小的来老的,这位葛仙子虽然不是我打的,恐怕也记在我头上了,正好,让她长辈来道歉。
叶姑娘!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