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列只是对自己中邻居感到讶然,他可没有一大清早的想要光顾对方、喝上一口屁股汤的心思。
足足挨了半个时辰之后,一阵狗吠声音、婴孩笑嘻嘻的声音响起。
果不其然,蒜头鼻接着向大家说的,并不是什么丹房中的秘闻。
一番叽喳,余列确实懂得了不少。
余列连早饭都没有用,就赶到了丹房的大门口。
但是让他再次讶然的是,蒜头鼻并非是大有来头,甚至对方也不是自愿持牌过来,是被调剂分过来的,
但其他人并不是都像他这般淡定,就在余列的旁边,有一个脸颊鼓鼓、蒜头鼻的道童。
隔壁的院子中也是红彤彤的,挂着暧昧淫靡的红灯笼,光色如同红糖水般,看上去就很香甜。
丹房道童打着哈欠,随手指了一处地方,吩咐:新人先去那边待着。
对方见余列闭起了眼,按捺不住的低声说:
来了之后,他发现自己还算是晚到的,已经有一堆乌压压的人头,挤在丹房门外,再加来人个个都身着灰色道袍,看上去就和牲口没有什么区别。
蒜头鼻见余列抬头,略带得意的说:大家都是同一批入丹房,也算是缘分,听哥哥的话,保管你今日能顺顺利利的进去。
闻声而动
十来个新人赶紧迈开步子,生怕慢了半步,会给丹房道童落下不好的印象。
余列虽然不懂丹房的规矩,但是他知道,丹房中的药奴、尸奴、采药奴等职位,若是一早没定好、缺了,往往就会从这些调剂的人选中随意抽取。
余列低调的站在其中,见没什么事,索性也要打起瞌睡。反正周围的人不少,一有什么事情,他也能及时听到。
譬如不要有多余动作,但要眼力,要有情商。如果实在是把握不了分寸,就以静制动,少说少错
对方还拿余列刚才的打瞌睡举了个典型例子,让大家绷紧了精神,千万别松懈,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。
蒜头鼻听见,眼中一阵暗喜和得意。其余人也争相行礼,腰越弯越低,就差趴在地上了。
结果他听见了一阵媚笑的声音:官人,下次再来玩啊!
丹房的大门才缓缓打开,其好似巨兽开口,将蹲守在门外的人一个个吞了进去。
当余列走过的时候,没等他主动上前询问,打瞌睡的道童就睁开眼,眯眼看余列:新人?
余列顿住步子,点点头。
总算是熬到了上工的道童们走完,路边那睡眼惺忪的丹房道童,也终于打完瞌睡似的,想起余列等人。
她望着余列,脸上笑吟吟说:哟!哪处来的如此俊俏的小哥儿,过来玩呀。
一男一女迎着余列的目光,你侬我侬,身体摩挲。
女邻居没挨着余列,只能停住动作,依靠在朱红的门上,神情幽怨望着余列,她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,极为勾人。
余列立刻就明白了,并不是他的邻居起得比他要早,而是他的邻居现在才要下班呢。
走入后院,一条甬道上,已经有睡眼惺忪的丹房道童候着。
但是下一刻,一块暗绿铜牌被人拿出:
新人余列,见过这位道友
丹房道童的眼神,立刻就从奉承的众人身上挪开,看向铜牌,他的话声也停止。
这人面露和气的笑容,直接扒开众人,朝着某人走来。
其他人的身子则是都像定住了似的,动作顿停。蒜头鼻也诧异,他扭头一看,当场愣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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