继承了瓶中小人权柄的陶瓷小人,你想要继承祂的力量,也必定将继承祂的因果。
纳普洛杀死了他们,摧毁了他们的形体。
叛徒~
你杀死了肖那个叛徒了吗?
那女孩的幽魂俯下身,抱起了地上的头盔,将之搂在了怀中。
然后,再一次重复了之前的话语。
一幕幕汇聚在一起,汇聚成了一个被困在过去的身影。
你怎么会,还会出现?
一直沉默的她,突然大声的嚎哭了起来,发出一声声呐喊。
太古邪神之影恍若未闻,只是进一步低下了头,死死的看着他。
一切好像重新回到了那个夜晚。
他就好像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一般,同时开口说道。
他看了半天,似乎觉得有些眼熟。
他认出了那个狭窄的视框,也再度想起了那视界被遮挡住的感觉。
信息如同海洋一般流淌过身边,组成一个立体的投影世界。
纳普洛彻底疯了,他跌跌撞撞的朝着前面走去,再也不肯回头。
我永远不会选的,全都是你自己的幻想,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,我是天生的恶徒。
来吧!
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。
他看到了某个女孩追逐着过往的一生。
肖!
大量的幽魂也动了起来,朝着纳普洛袭击了过来。
他追问着对方,想要知道一切的真相。
哈哈哈哈!
谁?
而这个时候,腥红之海深处的祭坛下。
似乎再也笑不出来了。
波里克踏过那大坑的边缘,朝着远方而去。
他一边走着,一边自言自语。
他的力量和一切早已经和这个国度结合,成为了地狱神国的一部分。
多个矮人来到了腥红之海旁边,同时还伴随着一些还没有进入人间的人鱼和树人的影子。
祂已经跑到梦界去了,现在已经迟了。有人立刻摇头。
在这过程之中,他也看到了一幅幅画面掠过眼前。
我是谁?
你以为你是谁?
你到底是谁?
但是他们根本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来自于哪里,该如何对付祂。
然后他一把冲出了记忆幻景,跑出了外面。
他看向高处,那如同漩涡一样旋转的地狱之门。
船锚镇。
这是什么情况?
他看到女孩和那些邪徒厮杀,逼问着军团长的下落,她始终不愿意相信自己死去了,坚信着自己还存在着世界的某个角落。
强者不需要感情,强者不遵守规则,强者夺取一切,强者肆意妄为。
纳普洛看着那影子湮灭,突然感觉一阵剧痛涌入身体。
而他,连往外看一眼都化为了不可能。
而且他这种囚徒和瓶中小人还不一样。
啊!
他有些狼狈,目光也看到了地上的头盔。
矮人初王、人鱼之母和树人初祖都已经陆续进入了人间了,所以现在留在这里的人,都是无法真正主持大局的人。
我又是谁?
铁王国都城之外,波里克在那片废墟之外,看着原地留下的大坑。
他疯狂的伸手,想要留住那些,但是却只能看着那些力量化为浓烟,掠过自己的指尖消散。
而这个时候,画面投影刚好轮转到了其中一幕。
他不能理解。
都是因为肖。
纳普洛站起身来,一点点的上前,高高抬起头看着对方。
我要成为神!
直到最后,以两个字节宣告结束。
还有那种透明的灵体种族,应该就是传说之中的幽魂了吧,听说巫灵一族的形态就有借鉴幽魂,但是原始的幽魂我还真的从来没见到过。有人已经查到了一些信息。
但是在这神国之中他们消散之后,就又立刻重新在这座神国诞生了出来。
他跌跌撞撞的,急速且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里。
是陶瓷小人纳普洛赛斯。
画面定格在了那一天的画面里。
他感觉就好像有着一把利刃在自己体内收割一样,痛苦的跪在地上,发出尖锐的呐喊。
我才是知识之神,我才是真理之门的主人。
纳普洛亲手杀死了活着的他们,夺走了他们的一切,其中非常多的幽魂都记恨着纳普洛。
最终,融入这个地狱国度之中。
从那一天开始,她好像也成为了另一个被关在瓶子里的人。
——
罗亚安世界。
他疯了一般,不断地挥舞着手上的镰刀。
纳普洛想起了那个名字,想起了瓶中邪神所说的那个必须要完成的任务,他好像突然惊醒了过来,大声呼喊。
我是你们的主人,我是幽魂的主人。
但是他怎么呐喊,都无法挽回那被收回的权柄和力量,还有远去的神话之影。
很明显,他被关在了这里。
我带你去神殿。
给我闭嘴!
不是你们两族搞得鬼吗?一名矮人指责道。
哈哈哈哈,真的是蠢货。
纳普洛看着看着,张大了嘴巴。
而此刻,那唯一的好事,和唯一的人也全部都消失了。
如果最终不能成为地狱的主人,那便是看守地狱的门卫,或者也可以说是神国的奴隶。
而纳普洛笑着笑着,却慢慢变得沉默了起来。
风扬起尘沙,渐渐盖住这空无一人的王城。
我答应你什么了?
接下来。
他想起了那个一次次被自己嘲弄的家伙,那个自以为将忠诚献给军团长就可以获得一切的家伙,最终却被他献上忠诚的军团长给杀死。
起码,瓶中小人只是本体出不去,至少还能够往外面看一看。
因此,他们便来到了这腥红之海边。
当纳普洛还拥有神的权柄的时候,自然是所有幽魂的神。
这场恩怨纠葛两亿五千万年依旧未曾结束的故事,似乎就是从这个名字,从这扇门开启的。
不是源自于别人,就是源自于自己。
我是神!
纳普洛痛得跪在神座之上,扶着神座看向了远方,探出一只手。
他只有杀死肖,才能够重新获得一切,然而在这个世界根本不可能,因为那名为肖的存在根本就不在这个世界。
纳普洛回过身来,挥动手上的镰刀一刀斩在了这些幽魂体身上,将他们撕碎。
告诉我啊,告诉我一切啊!
啊!
他隐约之间看到了一片下着无尽黑雨的世界,看到了一张森白的长桌之前,坐着一个身形高大且精干的男人。
我看到的那个世界,又在哪里,在罗亚安之外吗?
不!
纳普洛赛斯!
不对,纳普洛?
明明就是一个光头大胡子粗汉,满手沾染着鲜血的家伙,却装模作样的,以为自己是个大学者一般。
然而现在,他什么也没有了。
铺天盖地,如同河流一般将纳普洛淹没。
总有什么东西,在束缚着自己,在捆绑着自己。
双手触碰间,死亡君主的力量涌入对方的灵体之内。
他杀死他们,掠夺他们,他们也只能匍匐在他的脚下。
肖又是谁?
我为什么会在这里?
他虽然力量更强,但是本质上也成为了这些幽魂一样,一个被囚禁在这名为地狱牢笼里的存在。
我答应你什么了?
他这一次再也不想捡起它了,就好像不愿意捡起那屈辱如同囚徒一般地过去。
她找到了地道里遗落的诗集,然后循着通道,在外面找到了纳普洛扔下的头盔。
你拥有成为神明的气量吗,准备好付出成为神明的代价吗?
被他亲手所摧毁。
他差点扑空跌在地上。
我要怎么做,我到底要怎么做?
哈哈哈哈哈!
放我出去,放我出去!
最后直到累得抬不起来,他这才放弃了这无谓的动作。
——
阴暗死寂的神国。
一切的一切,都在瞬间被夺走。
这是从来没有过的。
他冲向高处,却硬生生的撞在了地狱之门上,根本无法冲出去。
他抬起头来,就看到了一个女孩的影子。
而此刻,他好像也是一般。
肖是谁?
以太古时代的知识之神智慧语四音节为名,瓶中小人安霍福斯吗?
纳普洛停了下来,他屹立于天空之上,目光呆滞。
她戴上了那头盔,透过那狭窄的视框看向外面。
在纳普洛发疯一般的奔跑在王城之中,癫狂地喊着肖的名字,执迷不悟的呐喊着一定要成神的那一刻。
祂不仅仅在献祭普通人,还连神匠师都一起夺走了,这是什么力量,强行夺走神血然后转化形态。纳普洛之前还无法抢夺神匠师的力量,此刻祂借助地狱神国竟然和娜纱的神国抢夺起了力量。
一起饮下这永生的毒酒吧!
虽然愚蠢,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他竟然感觉有些温暖。
我不记得了,我什么都不记得了。
凡人,都是像你这样蠢吗,一件这样的事情竟然也要去追逐一辈子?
这一次,他终于知道了对方是谁。
怎么回事,这个纳普洛到底是什么情况?其中一个矮人首先提出了问题。
你不告诉我,我怎么才能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肖,你将这家伙也派进来了啊!
布里曼已经知道进来的人是谁了,也知道是哪一方的人了,他看向天空,终于明白之前感觉到的异常出自哪里了。
原来,是缸中世界第二次打开了。
虚无之神,还是至高的生命之母,您是想要加速物种的演化吗?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