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他抓起来。
纳普洛吱哇乱叫,想要杀了面前这个家伙。
树人闭上了眼睛,似乎想要从回忆之中找到当初的些许感动和激情。
纳普洛看向了对方,张开嘴巴点了点头:啊啊~
犹如大梦初醒一般,张大了眼睛和嘴巴。
——
腥红之海的岸边。
他低下头,一个猛地钻入水中。
啊!
我们所做的一切,真的是为了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,让未来变得更值得期待吗?
一步步地,在灭亡和轮回之中交替前进。
啊!
他就被带到了一个偏僻阴森的街区。
砰!
大副树人似乎在审视着自己的千世轮回,关注着自己曾经做过的一切。
这个时候,他抬起头看向了头顶上的那艘从远方驶来的大船,看着那船上的一个个身影。
而这个时候,那建筑深处的掌权人物终于走了出来。
他发出大叫,却只能一点点地跪在地上,向着对方行礼。
我们所做的一切,只是一次次地想要去加速这变迁,又妄图想要留住那注定要消逝的。
我们是真的在等待那个乐园吗?
听到对方说的话,看着头顶彩绘画壁上的那艘大船的影子。
只不过和蛇人的房屋相比,这些建筑都显得要矮小很多。
不过那已经无所谓了。
树人站起身来,朝着外面走去。
你的能力很奇怪,杀死别人,然后将别人变成一种透明虚幻的灵体。
此刻。
布里曼:什么事情?
其既扮演着太阳的角色,也扮演着月亮的角色。
他连忙点头:啊啊~
去决定谁才是最优秀的那一个,谁才是未来的主角。
——
纳普洛离开了家进入到了船锚镇中。
他不知道该怎么做,才能将那世界的希望嫁接在脚下的乐园之中。
但是却没有得到回答。
布里曼问他:有什么不同?
布里曼说:我不会去想这些事情,因为我有要做的事情,只要去做我们应该做的事情就好了。
纳普洛立刻也狠狠地盯向他们,龇牙咧嘴,发出怪叫。
怪物。
布里曼大人。
我们所说的长远只有一千年,一万年,而对于世界来说百万年甚至千万年也只是片刻和一瞬。
他也有些期待,接下来能够吃到热腾腾的食物和暖暖的被窝了,他已经很久没有吃到东西,也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。
紧接着,就是将铠甲的一个个部分替他穿上。
这一天。
他或许再也无法记起自己到底是一个蛇人,一个鱼人。
好像是叫……白金号?是吧?
只是现在,我不想再等了。
最后在大多数人的投票之中,这项提议获得了通过。
至少能够品尝一下这里的食物,感受一下那些人口中的欢乐生活。
人鱼、矮人、树人。
最后,便再也没有了声息。
似乎在问,真的吗?
那个总是沉浸在梦乡里,对外面一无所知的神祇,这个时候发出了呓语。
他听人说这里有好吃的东西,有让人沉醉的美酒,还有他听不太懂的温柔乡,他们总是一边谈论着一边发出欢乐的笑声。
泉池里的人鱼听到声音动作稍稍放缓,他摇了摇头,似乎在说这不是下一次的问题。
我以为你早忘了,就连上次我叫你大副,你还愣了半天。
砰!
终有一天,我们会等到我们想要的那个乐园。
因为相比于一个蛇人,他作为其他生命的时间要更久一些,相比于一个活在陆地上的蛇人,他或许更习惯于大海,习惯于像一棵树一样立于那里一动不动。
他们取下火枪,瞄准着屋顶上的纳普洛。
神术?
我带你去一个地方,我们都是一群没有身份和地位的人。
他的眼神终于起了一丝变化,说了一句。
只看到一大群披着黑色甲胄的家伙列着队,从建筑里冲了出来。
什么种族,呵呵,我们是一群蛇人,最初变成树人、人鱼和矮人只不过是为了活下去而已。
从哪里逃出来的?
虽然竞争能够促进文明前进,但是乐园却明显无法容纳三个种族同时发展。
对方也立刻发现了纳普洛的奇怪之处:你不会说话吗?
树人初祖在这里找到了那个身影,正是之前在会议上怒吼的男性人鱼。
他的身体一瞬间就不属于自己,而是被别人所掌控了。
你们知道自己进来是做什么的,而我们其实是不知道的。
树人似乎也想要笑,但是却怎么也笑不出来,连这个他也已经忘记了。
一开始的时候,我们靠梦想活着。
而尸骸之山上供奉着一座祭坛,巨大的三叶之种散发着光。
他这一次没有向布里曼提出什么请求,好像真的只是过来找布里曼聊一聊天而已。
但是很快,他犯下的杀人罪行就被人发现了,有工坊的人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。
而这个时候,那沉睡在神国之中的神灵却慢慢动了起来。
从今天开始。
那家伙。
妈妈说。
哐当!
最终只会堕入无尽的黑暗之中。
然后他的脸色爆发出痛苦至极的表情,但是其依旧用力地将它给抓了出来。
矮人似乎是天生的工匠,每一个都是优秀的石匠和铁匠。
而这个时候,一个比他大一些的少年走了过来,其似乎已经观察他很久了。
说不定,下一次会变的更好呢?
这座城市更大,这里有比家乡船锚镇更多的店铺,更多的人。
有朝一日他哪怕从这个世界醒了过来,回到了那艘船上。
你说。
我们一直在等的不是乐园,而是那艘船。
他眼中有了憎恨,也知道了什么叫做背叛。
而那少年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,不敢置信的看着纳普洛,无法想象他那小小的干瘦躯壳里,是怎么爆发出这样大的力量。
树人无视那恐怖的景象,穿过尸骸来到了祭坛下,来到了布里曼的身边。
有着许多种种能力和方法可以让纳普洛碰不到他,更别说他还被对方控制的怪异黑甲武士按在了地上。
更重要的是,这里的人都不知道他。
他拖着脚铐,张大嘴巴大踏步地往前走,嘴巴似乎在喊着什么,只是没有人能够听得清。
似乎这样,他就变得像个人了。
我们眼中的宏大,对于这个世界来说,也渺小恍若尘埃。
它终有一天会诞生出各种各样的物种,没有我们,也会有其他。
大副树人越说,似乎越是看清楚了自己和布里曼的不同。
他扭过头,看向了大副。
树人初祖静静地看着男性人鱼陷入轮回,直到最后也没有再开口,他看着其彻底消散在水中,意识被世界的法则拉向了不为人所知的尽头。
布里曼伸出手打着招呼:你又来了。
你是刚来这座城市的吗?
会诞生出文明,然后踏入灭亡。
其实。
宏大,究竟是多大?
浑身脏污带着脚铐的他,在人群之中是如此显眼。
很快,就有人看到了纳普洛。
树人一步步深入腥红之海深处,最后直接坠落。
树人初祖没有阻止,只是开口说了一句。
第二,只有在新物种在抉择之中出现的时候,才可以选择终结。
这一次,他那奇异的能力虽然吓到了他人,但是也同样引起了那栋神秘建筑里的人的注意力。
所以当岁月的河流冲刷而下的时候,我们便原形毕露,我们也就成为了一具空壳,一具飘荡在光阴之中的孤魂。
然后又一次次在这无可挽回地消逝和变换之中,变得绝望且沉默。
而实际上。
他目光循着房屋和街道一路追寻向远方,似乎怎么也看不到尽头,目光一直延伸到天空,他高高昂着头注视着那天上的月亮。
啊!
我们没有那么伟大的理想和永恒的执念要去完成,我们只是一群普通人,我们习惯于随波逐流地活着。
他也不是第一个这样做的。
他第一次知晓世界上最可恨的不是敌人,而是被人欺骗和出卖。
树人初祖说。
一次次轮回之中,我们的梦想耗尽了。
他趁着对方填弹药的时候,快速地跑远。
我们会带着我们各自的种族,一起走向我们想要的那个未来。
他将身上的生命印记剥离,放弃了生命共生者的身份。
你们将有对你们来说近乎无尽的时间,来一一实现他们。
他看到的是怪异的血肉堆积成一座畸形尸骸之山,里面有虫子的尸骸,有着类人存在的尸骸,有着千奇百怪的肢体。
那透明的影子是什么?
他们能够制造出各种各样的建筑,也能够冶炼出各种各样的金属造物,还能够酿造出美酒。
周围的人没有被死人吓到,但是却被这一幕给惊到了。
似乎,他就能够在这里居住下来。
能卖多少钱?
然后新的族群会接着出现,接着步入衰朽。
是个奴隶。
卫兵,卫兵在哪里?
布里曼:怎么不一样?
从一开始。
后来,我们靠种族和同伴活着。
男性人鱼这个时候一点点朝着水池深处走去,他要放弃记忆和自我,投入了那无尽的轮回之中。
渐渐地,他扭过身来。
你怎么想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怎么想。
你们可以制定一个长远一些的计划,一个宏大一些的目标,一些曾经想过却不敢实现的事情。
树人似乎有着满腔的话要说,也是许多年来第一次如此多话。
转眼间。
顺从我的意志,我是你的主人。
他曾经贴着墙靠着窗户听外面的人不知道多少次提起过这里,他甚至还能知道街道上一些店铺的名字,知道店铺里面的是什么样的人。
哐当!
哪怕,他的信任只是那么短短的一瞬间。
你就是我的黑武士了,隶属于黑狱军团。
纳普洛的身体和头颅被塞进了那头盔和铠甲里,目光透过狭窄的缝隙,死死地凝视着那披着黑袍的家伙。
他那开阔的视线,再度被那黑漆漆的头盔所遮掩。
他没有想到自己刚刚从一个狭小的房间里逃出,就又钻进了一个更狭小的盔甲里。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