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舜华嘲讽:你做什么春秋大梦呢!
苏建平紧皱着眉头,盯着顾舜华,今天顾舜华所说的一切,他怎么也没法接受,当着任竞年的面,这也太没面子了。
他是怕任竞年,可他也是正经的国家单位干部,他凭什么不能说出他想说的?他任竞年就算厉害,还能真打人不成?
这是男人的尊严,他不能就这么怕了!
他咬牙,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:那你当时是不是写过一封信,还给我写了一首诗。
顾舜华:我,给你写诗?
任竞年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,眸光微动,挑眉道:什么诗?
苏建平看看任竞年,这场面实在是太尴尬了,他没想到有一天他要当着顾舜华爱人的面和顾舜华对峙。
可,可她明明惦记自己!
苏建平深吸口气,到底是硬着头皮背了那首诗:我站在茫茫荒原上,遥望远方,风带来了草原的清新,带来了乌海的凝重,我听到黄河水流滔滔,我看到阴山风沙骤起,我站在巴彦淖尔的大地上,就在这里寻找着你的气息。
背完后,他鼓起勇气,望向顾舜华:这个,不是你写给我的吗?
顾舜华愣了,她望向任竞年。
任竞年也看向顾舜华。
四目相对,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。
苏建平看他们这样,终于确认了,当下道:舜华,你就说这首诗是不是你写的?你得承认吧,你写给我的!你既然写过,说明你对我还是挂念是不是?
他就是因为看到这首诗,才确认,陈璐没骗自己,顾舜华确实惦记着自己。
顾舜华神情异样,她沉默了好一会,才终于艰难地道:不,苏建平,你弄错了,那首诗不是我写的——
她犹豫了下,才道:那首诗,是我的爱人当初写给我的……
挺蹩脚的一首诗,但好像确实是任竞年写的。
任竞年眸中泛过一丝狼狈,解释道:其实也不算是我写的,是我当初看到别人写了差不多的,就比着写了一份。
顾舜华这才知道,拧眉看向任竞年:原来你给我写的诗都是抄别人的?
任竞年:也不能算抄,这是我的真实想法,只不过我写不出那样的句子。
其实当时还是雷永泉教他,说可以写这种肉麻一些的句子,越肉麻越好,他写不出来,就只好学习模仿。
苏建平看他们两个竟然讨论起来这个,也是懵了,他站在那里,愣了好一会,终于颤抖着唇道:这,这首诗,真是他写的?
多少天了,他一直在想这首诗,结果这首诗竟然是别的男人写给顾舜华的?!
顾舜华却纳闷地看着他:你怎么知道这首诗的?是谁告诉你的?
就算是任竞年写的,他也不该知道啊!
任竞年眼神轻淡地望着他:陈璐给你的,是不是?
他这么一问,冷不丁的,苏建平眼神躲闪了下。
任竞年便懂了,轻笑一声:陈璐随便给你一首诗,你就以为是舜华写给你的?
苏建平听那声笑,只觉得丢人现眼到恨不得直接钻茅房里不出来!
他咬了咬牙,终于结结巴巴地道:那,那可能真误会了吧,我,我没事了,我先走了——
转身就跑,跟后面有狼追他一样。
看着苏建平就那么跑了,顾舜华却蹙起了眉。
她根本没把苏建平看在眼里,这个人有一箩筐的缺点,但却有一个优点,那就是好面子,他是好单位员工,要上进,要体面,这种人永远不用怕他,因为他总是会瞻前顾后。
现在苏建平搞清楚自己对他没那个意思,也就算是了结了。
她想的是陈璐,陈璐怎么知道这首诗内容的?又怎么会张冠李戴给自己?
顾舜华想不明白。
她记起来陈璐对任竞年天然的喜欢,倒好像是认识他一样。
她隐约感觉到,陈璐也许比自己知道的要多,有些事,自己不知道,她却能知道。
她可能得到了一个错误的信息,知道了这首诗的内容,且知道这首诗是自己保存着的。
但她误以为是自己写的,所以就拿这个给苏建平?
而任竞年望着苏建平的背影,终于开口了:我觉得这事怕不是那么简单,里面有故事。
顾舜华:故事?
任竞年:你这个表妹,身份果然不简单。
顾舜华这下子有些高兴了:是吧,你也觉得她不对劲,她好像知道很多她根本不应该知道的事?
任竞年一脸沉思:我其实一直在想这个问题,她应该是有什么特殊的武器可以影响我们的脑电波,改变我们的想法,现在看来,果然不假。她应该是有什么特别的身份,也许和特务有关系,她昨晚上遇到的,不一定是什么人。
顾舜华:特务?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