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不至于, 都让你住进来了, 再弄那些虚的,自欺欺人。
严贺禹抬手搁在领口, 一边解扣子一边看她,让她说怎么个约法。
温笛:我能管你你不能管我。
她只说了其中一条,严贺禹打断她:我只有一个要求,其他你说了算。
温笛问他:什么要求?
每天给我打个电话。
他感觉这个要求不算过分, 不限时长不限时间, 想起来给他打通电话就行。严贺禹摘了手表,去浴室洗澡。
浴室门关上, 下一秒又从里面拉开,他对她说:不是只让你主动打,我也打给你。
门阖上。
以前他们为了谁先主动给谁打电话,没少较过劲儿,甚至有时闲得无聊,会数一下,谁主动打的多。
基本上每周都是严贺禹打的多。
温笛挤了点护手霜在手背, 心不在焉地两手对搓,她关了主灯开了严贺禹那侧的落地灯。
严贺禹从浴室出来,温笛背对着他躺下, 一个人卷走被子,他的枕头横在床边边, 眼看着要掉床下。
不用想,是她蹬了他枕头出气。
严贺禹把枕头拎起来往里边扔扔,喝不喝水?他问她。
不渴,麻烦你早点关灯睡觉,我这几天在海棠村没睡好。晚上跟沈棠聊到半夜还不睡,第二天一早又要早起,不是出海就是看日出,没一天能睡个好觉。
严贺禹关了灯,连她带被子都捞进怀里。
两人用了不同的沐浴露,她身上清香,他身上清凉。他的嘴唇抵着她耳垂,明天记得买套。
温笛没应声,后背贴在他胸膛,人很疲倦,不知不觉便睡着。
半夜,她被一个噩梦惊醒,梦里她呼吸不畅,好像在海底又好像不是,快要窒息时睁开眼。
她心口被严贺禹的胳膊压住,压得她喘不上气,难怪做那样的噩梦。
温笛推开他的手,拍了两下,他没反应。
搁在以前,她刚那样推他,他早就醒了,迷迷糊糊中会问她怎么了。今天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。
她慢慢转身,跟他面对面躺着。
眼睛慢慢适应黑漆漆的房间,温笛看清他轮廓。以前他睡着时她经常这么看他,认识那么多年,现在再看,还是觉得他好看。
他呼吸均匀,但有点重,看上去比她还疲惫的样子,好像很久都没能好好睡上一觉。
温笛拿胳', '胳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