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摘下眼镜,专注看文件。
每到这个时候,最煎熬的是康助理和鲁秘书。
但这次还好,一个小时走完所有流程。
严贺禹签上自己的大名,收笔时说道:温笛在曼哈顿。
知道。
严贺禹抬眸,你因为她来,才把见面地点放在这?
我不知道她来,猜的,不然你不会好心提前一天过来。肖冬翰抄起眼镜戴上,严总,我不像你,合格的前任不该跟死了一样吗?
康波:......
老板被内涵。
严贺禹合上笔盖,说的好像你死了一样,别说她新剧开机时你没打电话给她。
肖冬翰不紧不慢:我那不叫没死,只是偶尔诈尸。
严贺禹:...我和你一样,只是诈得比较频繁。
肖冬翰半天不知道要怎么回怼,把签好的文件收起来给鲁秘书。
鲁秘书想提醒一下老板,别说些不体面的话,但转念一想,老板跟严贺禹之间,面子这个东西,根本不存在。
等今天见面结束,他们之间只剩竞争。
片刻后,肖冬翰再度开口,今天过后,我不会再嘲笑你,也不会再跟你逞口舌,不想让人觉得我没格局,我也想为温笛考虑。
重点是今天之后,所以现在他抓住最后一点机会,把那副刚才摘了的袖扣,再次戴上。
这在严贺禹眼里,是高调炫耀。
他从文件袋里拿出便签本,边写边说:上次在江城开金融论坛,我就想给你拉条横幅,当时太忙,没顾得上。
肖冬翰不懂拉横幅什么意思,看向严贺禹。
严贺禹揭下那张便签纸,推给肖冬翰,你不就是想对我说这几个字?
【袖扣是温笛送我的。】
肖冬翰看完:......是又怎样?
鲁秘书:......如坐针毡,他好几次看向老板,提醒老板可以走了。
肖冬翰想把这张纸条收起来,突然意识到这是严贺禹的字,想撕掉,可上面又有温笛的名字。
临走时,经过严贺禹旁边,他把那张纸条拍在桌上。
虽然他看严贺禹不顺眼,当然,严贺禹看他也不爽,但有些话还是要说说:我和温笛之间,是我没舍得放弃肖宁集团的利益,我对不起她,所以她以后不管跟谁在一起,我都会真心祝福,包括你。以后,我们之间只有商场之争,我跟你的个人恩怨,到此。我想尊重温笛,我想,你也是。
说完,肖冬翰指指便签条上的几个字,我感觉跟我写的字也差不多吗。
严', '严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