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媛哇的叫了一声,伏案痛哭:我父母都是举案齐眉,和和气气的,才不会像你们这样。
文蜀惊诧道:还真烫了,抹点獾油就好。这傻孩子还没认命?
葛谨风以眼神示意‘她万一嚷破咱们的勾当,事情就难了’,放下裤腿,走过去柔声细语的安慰一番:古有认贼作父,如今你认贼作母,不是首开先河。
文蜀收服部众都很简单,砸钱和江湖义气,或者打一顿再江湖义气再砸钱,对付小丫头还真不好办,在京城中外松内紧,她也是十分小心的。走过去,温和的问:自进东宫之后,你就闷闷不乐,是嫌我不如那些后宫佳丽斯文体面?
李媛擦擦眼泪:你在山上虽然蛮不讲理,多少也算是个枭雄。要在此做老老实实的猎户,也没什么不好,何故做出一副粗俗的姿态。
文蜀:我真饿了。你就不饿吗?
李媛一怔。
文蜀笑道:葛昆仑饱食终日,拿民脂民膏哄一个骗子。风郎罔顾君恩,为了自保和贼酋勾引在一起。那艳妇跟人私奔做了皇后,堂而皇之的母仪天下。你就觉得我吃相不斯文。
那倒没有。李媛柔声说:将来如果高下易位,他们几个我也会讥嘲的。
葛谨风笑倒在竹塌上:好孩子好孩子。
文蜀也被气乐了:咱们这一家三口,有一个好人没有?阿媛,你别看那些斯文的妇人瞧着好看,那都是肥羊。平安时占尽便宜,乱世时就她们倒霉。你就趁最近,多吃肉多习武,以备不时之需。
李媛点了点头,暗自思量,天下何曾不是乱世?只是现在没乱到郁金府而已。
葛谨风看她大概不会泄密,就说正事:天师是存心做出一副要跑的样子,就为了诱使天王砸了他的道观,好赔他两万贯。
文蜀做西子捧心状。
我们今日审了登甲真人。葛谨风盯着她,低声说:他用的是秘传斗数,算‘葛谨风’的下落,自我被你抓住之后就算不到了。因为我没在用这个名字,我觉得他是有真本事的。
文蜀点点头:他是尖(真的)的,可天师是腥加尖,赛神仙。我今夜去会会他。(真假参半/营销牛逼)
葛谨风就是此意,但不是今夜,又低声问:不要急,京城中有几家高手,大内有些顶级的高手,你都知道吗?卧虎寨已经被平定,镇南侯不日回京受封赏。他是皇后一派的。又曾公然宣称我被卧虎寨抓去。天王耳根子软,我跟他说那是镇南侯罗列罪', '罪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