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看着太子去年进献的苍龙教子玉带扣,在御花园里睹物思人。
花香扑鼻,惠风和煦,花丛后有些婀娜纤长、娇俏可爱的美人,也画了啼妆、泪痕妆,在这里陪他伤心。
物是人非……我少年丧父,青年丧妻,中年丧子,真个晦气。
登甲山人也做神仙打扮,一身明黄色道袍,头戴紫金冠,一甩浮尘:凡人无福消受福泽,此乃天意也。
突然跑过来一位校尉,单膝点地:启禀天王,天师道观里正在收拾行囊,一箱箱的往车上搁东西,似乎要出城去。
葛昆仑气的跳起来,踩着卧榻咆哮道:贼牛鼻子!竟敢欺君罔上!瞒哄老子这么久!可恨的贼!拿刀来!老子这就去砍了他,挫骨烧灰埋在地基里,给我儿小太岁驮碑。
登甲山人欢喜的像个半夜饥寒交迫时、忽然见到天上掉热馅饼的穷鬼,连声道:正该如此!正该如此!
葛昆仑大步冲到宫门处,身后仪仗追他追的乱了阵仗,登甲山人还没追几步就望不见他的背影,天王不管那些,直接提刀上马,调转马头:驾!
道观和皇宫只有一墙之隔,沿着天街冲过去,转眼就到。
一路上穿绸裹缎的公卿被吓得连连躲闪,美人命妇花钿步摇落地。
天王怒冲牛斗:亲兵,与我打破大门,冲进去杀那奸贼父子。
道观内却空无一人,连多余的装饰也没有,大箱子里装的只是经卷,并无一丝金银杂物,正堂挂的神仙画像,厨房中煮着黄粱米饭。黑陶瓶中插着柳枝,桌上摆着符纸金丹,清清静静一处神仙洞府,不染纤尘。
葛昆仑一肚子怒气', '气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