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才在船上会诊。研究半天,确定大王还活着,别的就难说了。
趁她昏迷不醒,烧开水给她擦洗伤口,以防伤处涂了毒药。留下的二百精壮里有好几个女人,都进船舱里帮着干娘收拾。
张大蹲在甲板上叹息:破迷药也不难,拿盆冷水一泼就好了。但是大王遍体鳞伤,不敢泼水。
葛谨风坐在船头,仰头看天边,晨曦在山后面浮现出来,低头看乘风破浪的船首,开始沉思。
……
军营里的大火一直闹到天明时分,才被彻底扑灭。
镇南侯被打破了脑袋,脖子上也受了伤,用丝绸不松不紧的包扎好,搬着交椅坐在中军宝帐的位置前。
葛静和王二狗过来关心他时,窃窃私语的笑:他可真像个西边来的胡人女奴。
嘿,你还别说,要是把脸也挡上还挺漂亮了。
走到近前自然是官员们惯用的虚伪态度,又关切又紧张又自责,捶胸顿足。
镇南侯一摆手:别他娘的搁这儿唱大戏了,没给你们搭台。老子南征北战这些年,带着三位高手,差点被个畜生吃了。(省略脏话二十句)也行,三位高手一死一伤,倒不是老子治军无方。这次损失的军帐多,粮草也有些多,伤亡不大,两位弟弟给老子就地筹集粮草,今日重整旗鼓,打上山去,把她祖坟都给她扬了。
旁边的说书先生一动弹,表明自己想说话。
镇南侯问:先生有何高见?不敢得罪这京城中最火的、千里迢迢策马奔驰跟过来取材的刘山人。天王和皇后都听他的书,这不要了命了。
刘山人和当地说书先生递了一个眼神,南柯府本土的说书顶流站起来:启禀侯爷,学生曾听人说,文蜀的祖坟不在那儿。
那在哪儿?镇南侯一抹鼻涕: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率土之滨必扬她祖坟。
听说她爹妈死得早,都在乱坟岗中不知下落。
镇南侯越发恼火,气哼哼的骂了半天。
探子远远的滚鞍下马,跑上前:启禀侯爷,山上还有八百余人,漫山遍野有二百多人,四处逃散。山门垛口依旧有人把守,山上烧火造饭,还要与我们再战。
镇南侯气的狂笑不止:哈哈哈哈哈哈好!!杀了他们!!这大胆泼妇,竟然不跑,以数百散兵游勇对阵五千骑兵?立刻去砍树,造投石机,把他们杀光!b', 'b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