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谨风没被摔疼,歪坐在床上,如坐针毡,下意识的抓着自己的衣领,近乎窒息,微微发抖,甚至不敢去看她的脸。难以想象她会是怎样的表情,要做怎样的事。她和这祖青之间如此亲昵缠绵,想必有一段难以忘怀的日子。
文蜀沉着脸,并不脱靴,直接走到床上:阿青,方才那胖子是史京?
祖青点了点头,往前探身,小声说:姐姐救我!他一心要选我当驸马都尉,取他的三女儿。做了驸马就不能领兵主政,姐姐您知道我的,我一心只想戍边,和我爹一样,在战场上拼杀出一个功名。而且那公主比他还胖!
葛谨风回过神来,还有些迷茫,先假装自己并没被吓住。以无知美少年的口吻插入谈话:哇?他是史天王?那他叫道难斩草除根是什么意思?难道说…啊呀,好可怕呀…
祖青:这我不知道。
文蜀端起画着‘妖精打架图’的茶杯,喝了一口茶,慢条斯理的说:你好像有求于我。老东西想借我的刀杀人,然后再杀我。徐贵妃的儿子做了太子,有这么一家国舅,是朝廷的心腹大患。老史自己杀了小舅子,老婆不答应,不杀他们,老史可不是那种心慈手软的人,养几个惹祸的废物有什么用。阿青,几年不见,你怎么开始跟我玩心眼了?我让段玉娇去找你,过来打圆场,我就想要马驷的人和他的货。一个强盗碰上一个地主,这么简单的事,这么简单一件事,被你弄成什么了?
天王到场之后,前前后后说的那几句话,她都记在心里,细细琢磨了一会,越发耐人寻味。这也是平生第一次正面应对天王,果然不容小觑。
葛谨风心脏砰砰跳,靠在文蜀身边:我就说没什么可谈的。你偏要我来。
文蜀白他一眼,心说这小子如此抗拒,不可能只是普通的廉耻问题吧?但是甘帮主说他还是处男,难道说他和书童婢女都没关系?也是真够老实的。
祖青仔细想想:这看起来可真像是提前做扣。我也不明白,天王怎么会认识你。
文蜀沉着脸:不仅你看着像,我看着也像。
葛谨风:讲讲呗,你怎么把天王拐过来的。
祖青苦笑:是段玉娇做事不谨慎。我本来要去酒楼等你。天王劝我娶他女儿…大概是这几个月来天天有贤臣在宫门口求见,要他整治国舅,他都懒得回宫。', '。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