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生在旁边吐口水,拿手帕擦舌头:兄弟,我喝着有股死人味。
锦袍客探头往下一看:确有一个死人,你抓着绳子,我下去捞上来。
井壁有青苔,你多加小心。
锦袍客跳到井里,任凭四周青苔滑腻、石墙平滑无处受力,双脚蹬着两侧一用力,硬生生在石头上踩出两个脚印,把自己嵌进去,用绳子系住了泡胀的尸体,自己一点水面,向上一蹿,扒着井口爬上来,只湿了些衣摆。三把两把将尸体扯上来,往旁边一搁:就这一个。
书生不急着验尸,先拿出砚台、笔墨,从锦袍客衣裾上拧了点水,研开笔墨,就着朦胧月色刷刷点点写了一封信:太子失踪事大,此间百姓的生计同样事大。昏君贪官酷吏恶匪苛税如狼虫虎豹,害人甚深。荡平乾坤,自然可见。我请任县尹,整治此地,府尹也可做的。
锦袍客闻了闻风,有些惊异:你去吃酒了?难得阔绰。
去卧虎寨蹭了一顿喜宴,有些好酒好肉。
锦袍客脸上微微发红:文道难功夫很俊,长得也美,你看她如何?
书生沉吟了片刻:争强好斗,似有宏图大志,所行却背道而驰。对内倒是仁义,并不盘剥。
锦袍客略有失望,并不吭声。
天王书信中只说,太子‘漂亮,懦弱,天阉’。前两样人好找,最后一样怕是难以鉴别。
锦袍客戏谑道:不知子,莫若父。给我书信给我。葛昆仑若应了,官印文书我都带回来,他若是不应,我打他一顿,咱们再去别的国家。
书生就独自在残垣断壁中拾了些没烧尽的木炭,拢了个小火堆。就在尸体旁边裹着小毯子将就一夜,等到次日天明时,检点尸体,见铜牌上写着‘东宫童子阿玉’。
……
葛谨风已经三天没在心里骂她了,正按照她的要求,拿了一本《六韬三略》,在旁边读给她听。
听说流', '流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