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少爷,还记得我吗?
刘得水没有直接动手,而是扶了扶眼镜,压下心里那几乎无法抑制的兴奋,沉声道。
认识我?
陆谨一愣,仔细思考了片刻,摇头道:刘兄,实在是对不住,小弟我还真有点……对了,我们在什么地方有交集吗?
闻言,那刘得水先是一愣,旋即便是一股怒气直冲头顶,这么多年,他日日夜夜把陆谨当成目标,当成一生之敌,但对方竟然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,他有一种含恨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。
忘了吗……无妨,反正现在的我,和当年那个傻小子已经是两个人了!
说罢,飞掠而出,对陆谨发起了炽如涛流般的攻击。
陆谨有些懵,但也只能捏起拳印对敌,两人见招拆招,你来我往的打了起来。
又是一个三十六贼上场了,啧啧啧,怎么有种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,莫欺少年穷的感觉?
张之维心里暗笑一声,对于两人间的恩怨,陆谨自己不清楚,但他是了解的。
也不是什么大事,就是八年前,陆谨和刘得水一同去三一门拜师,最终左若童收了陆谨,拒绝了刘得水,刘得水在三一门外跪了三天三夜,左若童看都没看他一眼。
刘得水一直认为是左若童嫌贫爱富,看陆谨是名门世家之后,才收陆谨为徒,为了争一口气,让左若童后悔,这些年,刘得水一直拿陆谨当自己的前进目标。
而如今,陆家寿宴,有机会当着左若童的面打败陆谨,刘得水当然是铆足劲的打,场面激烈到一度超越了切磋这个范畴。
吕慈哥,怎么回事,这个刘得水怎么好像和陆谨有私仇一样!
场上的情况,即便是小胖子王蔼,也察觉出了不对劲。
谁知道呢,这个刘得水有两把刷子,但还是不够陆谨看的。吕慈锐评道。
老弟,今天不比昨天,你可不能动手,你们两个旗鼓相当,要分胜负的话,点到为止的程度可办不到,非得见红不可!
吕仁担心弟弟莽撞,提前打好招呼,解释道:我知道你心里有气,但今天是陆家的好日子,实在没必要去拆台。
咱们四家历来齐名并价,今天在场或许真有能胜陆谨一招半式的人,这人如果是其它门户的都好说,但要是另外三家的子弟,那这就变味儿了,懂吗!
哥,你啰不啰嗦啊,昨天你就给我提醒过了,放心,我不会去找陆谨麻烦的,至少今天不会!今天,我要干那个道士!吕慈说道。
哪个道士啊?吕仁问。
吕慈朝不远处努了努嘴。
吕仁看过去,正好和张之维对上了眼。
吕仁笑着朝张之维点了点头,随后对吕慈小声说道:天师高徒,疑似张姓嫡传,怕是个硬骨头啊!
天师高徒,张姓嫡传又怎样?不都两个肩膀抗一个脑袋!吕慈一脸桀骜,软骨头谁看得起?骨头越硬,啃起来越爽!
听到吕慈的豪言壮语,张之维笑了:吕四杯,你要和我打?
怎么,牛鼻子,昨天喝酒,不是很勇敢吗,今天你怕了?
吕慈嘿嘿笑道,喝酒喝不过,他还打不过?酒桌上丢的面子,他要在演武场上找回来。
这么有自信?张之维咧嘴一笑,那好,到时候我一定全力以赴,不吝赐教,不过,你别不敢上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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