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诏狱第一仵作: 诏狱第一仵作 第317节西厂厂公没抢上先,也并不着急,安安静静等富力行说完了,才摆出一脸讶异:富厂公可是,怎的把咱家的话都说了?
他慢条斯理的朝仇疑青拱了拱手:咱家也是如此,同富厂公一样。
富力行脸立刻阴了起来,这狗东西怎么能这么不要脸,连借口都懒得自己想,还要抄他的!
班和安回了个‘和善’的微笑,反正已经这么干了,你待如何?
叶白汀看着有意思:所以今日两位过来,只是顺脚过个礼,圆个场,跟这酒宴上的人没有过深的交情,也并未打算多留?
可不是怎的,富力行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,不管身在什么位置,都是讨生活,为了有碗饭吃罢了,大家交际着,热热闹闹,你好我好,其实可没怎么过心,都互相算计着借对方的势,心有提防呢,可再怎么着,路还是得走,日子还是得混,未来长着呢,不结交点人脉怎么行?
几句话,说了自己的无奈,也最大力度扯开了关系。
班和安煞有其事的点头:正是如此。
富力行:……
臭老狗不要脸!又学他的话!
叶白汀:二位一起来的?
当然不是!
咱家为什么要和这种人在一起?
两个公公几乎异口同声,非常瞧不上对方。
叶白汀顿了顿:那就是……凑巧了?
也未必,富力行眼梢一斜,皮笑肉不笑,或许这里有个学人精也说不定。
这意思是在指别人跟踪他。
班和安依旧面色沉稳,淡定的反问回去:咱家就说今日觉得后背发凉,难不成富厂公知道原因?
莫不是你跟踪了我?
双方甩锅能力都一流,这架式看上去马上就能撕起来。
叶白汀和仇疑青对视一眼,算了,还是分开问吧。
富厂公方才说,半个时辰前来的这里,叶白汀看着富力行,具体是在哪个房间,中间可有出去过?
富力行:三楼,菡萏阁,魏士礼宴酒主厅,咱家来时听到滴漏,时间准准的没错,就是半个时辰前,至于中间么……的确出去了一趟。
班厂公呢?
年纪大了,记性不好,不过应该是和富厂公前后脚,咱家上船时,正巧看到了他的身影。
中间可以出去过?
没怎么……
话还没说完,富力行就笑出了声:班厂公莫不是心里有鬼?编这话是想骗谁呢?咱家怎么记得,您这中间出去,最少有一盏茶的工夫。
都说了‘没怎么’,不是没有,富厂公什么时候能有点耐心,让人把话说完?
班和安看向叶白汀,微微叹了口气:可能是年纪大了,身体扛不住造,上个官房都得盏茶工夫,不过也就出去了一趟,倒不如富厂公,出去一趟,不止一盏茶的工夫。
富力行暗骂臭老狗,心肝都是黑透了的,每一句每个动作都在踩他,好像自己多蠢,他多聪明似的!
咱家不能输!
富力行呷了口茶,拿腔拿调:咱家到底年轻几岁,身体也还不错,不似班厂公这不敢喝,那不敢用,饮的多了,难免要离席,御医给咱家捏过脉,说是肝肾还不错,这上官房需要的时间么,也就比您久了些。
叶白汀:……
你俩都已经是成熟的老太监了,要不要这么幼稚,连这种事情都比,你们是十来岁的小孩吗,胜负欲这么强,还要比尿长?
他理了理思路,干脆换一个方式,看着富力行:除了和酒宴主人魏士礼打招呼,您可有见到班厂公还和什么人亲近?
有啊,富力行卖对方根本没心理负担,就是今天的死者樊陌玉啊,整个菡萏阁,班厂公和这位聊的最多,魏士礼都比不上!
叶白汀转向班厂公:可是如此?
是,班和安被富力行卖了,当然也要卖回去,富厂公满场,不也和樊陌玉最为亲近,说的话最多,还曾相约稍后私见?
富力行:……
你这老狗还真是,什么话都敢说!
仇疑青指节叩了叩桌面:怎么回事?
富力行就咳了下:这死者,樊陌玉是运转使么,手里东西多,转得快,有些玩意能淘换,也方便在远处带点东西,有什么加急的,不方便的,走他的路子最快,他一边说,还一边阴阳怪气的影射旁边坐着的人,听说之前太皇太后要个什么东西,班厂公不就寻的他?
班和安:倒不如你长乐宫,主子娘娘年轻几岁,要的花样也多,联系怕是更不少呢。
叶白汀就懂了,这两位,当真是大哥别说二哥,路子都一样,对彼此手段也熟悉,谁都骗不了谁。
所以……这两位过来还真不是为了玩,盯彼此盯的那么紧,可能是为了抢东西,也可能是为了抓对方的小辫子,目的落点都在对方,而不在酒宴本身。
毕竟,主子娘娘的事,宫斗的潮流暗涌,比外头的哪件事不刺激?
他便问:两位可知彼此今夜会来此?
富力行直接冷笑:虽说这话有些无情,但咱家手上事那么多,不至于连谁家阿猫阿狗都关心。
谁把这臭老狗放心上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