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诏狱第一仵作: 诏狱第一仵作 第180节叶白汀同样思考这个问题的用意,对方真正想知道的是什么?一般随口问的东西,都不可能真是随口问,一时理解不到没关系,稍后他可以想办法解析。
不过他真的不知道这个官是谁,看了眼申姜。
申姜就明白了,这个可以说:简平义。
何田手肘撑着桌子,点头示意:好,我知道了,少爷还想知道什么,问吧。
二人便又继续,你来我往,交换了好几个问题,问的很快,回答的也很快……
申姜简直目不暇接,听的头都大了,这到底是什么和什么啊!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都问,跟案子有关系?跟现在形势有关系?都没有,为什么要进行……
如此几轮交流过后,双方大概心里都有了底,骗了人多少,被骗了多少,划不划算,接下来要做什么,话题最后,终于落回到眼前。
叶白汀:我要一个名字,你在外面的人。
何田笑了:正好我也想知道,是谁办事这么烂,该干的都干不好,不如少爷你查清楚了,告诉我?
二人眼神交错,内里暗芒闪烁。
叶白汀勾唇:也行,不过我告诉了你这个名字,你的真名,我便要知道了。
何田竟也不惧:少爷若真有这本事,我坦诚自己有何妨?
这回的话申姜懂了,不要别人解释也懂了,他们这是在谈交易,而且谈成了!北镇抚司现在在办的案子,就是这个小圆球爆炸案,青鸟既然能利用这次机会跑出去,不必说,涉案人员里,必有他的人,少爷问他,他不肯说,反倒鼓励少爷查出来,少爷干脆把这件事当生意做,只要他们能查出真相,抓到作案人,那青鸟就不能再藏着掖着,得把自己是谁,叫什么名字……给卖出来!
当然也有可能,青鸟是在拖延时间,谋划新的策略,但聪明人的赌局,不兑现是很难收场的……
不过在此期间给我干净的屋子,干净的食物和水,何田打了个哈欠,抹着眼角的泪花,少爷别谦虚,我知道你办得到。
叶白汀起身要走:可以。
何田忍不住嘴贱:少爷可要好好努力,案子好好查,别等我下回又越狱了,你们人还没抓到。
叶白汀转过身:你这越狱招数也不止一回两回了,之前那个柴朋义,就是你扔出来探路的吧?你看有用么?
申姜想了想,才想起这个人是谁,之前办过的案子里,有个参与了贪污案进来的大官,还想招揽少爷越狱,看起来人模狗样的,其实就是个渣滓,讲个过往都要模糊自己存在的事实,拿欺负女人为乐,还沾沾自喜,最后被石蜜杀了的玩意儿……
还有上次雷火弹事件,跳进秘道想逃跑,最后却被抓住的人……可不都是在进行越狱试探?
何田顿了一下,笑意更深:原来你都知道。
以前不知道站在他们背后的是你,现在,这个问题好像不用问了?叶白汀眼梢微眯,那些在牢里‘欺负’你的人……也是演戏?演的这般真实,你就不觉得恶心?
何田倒很坦然:你情我愿的事,怎么能叫恶心呢?虽然我装的很痛苦,但其实很爽哦,你不是也和别人玩过?
申姜:你瞎说什么呢!少爷才不跟你似的!
何田这才反应过来,眼档微翘,拉长着尾音:哦——原来少爷还是个雏呢,怪不得这般天真,还会觉得恶心呢,不过没关系,你放心,你这样的小孩,我不喜欢,我喜欢个子高,有肌肉的。
他一边说话,一边暧昧的笑了笑,声音扬高:指挥使大人——我知道你在!我可是你亲自抓回来的,怎会不闻不问?你心里可惦记着我呢……我同你说,这小少爷还没长大呢,不懂趣儿,没意思的很,我一看就知他放不开,指挥使不如试试我,乖的俏的辣的香的,我保证让你一次难忘,流连忘返……
不要脸!
申姜看不下去,直接把桌上没喝完的茶泼在了他脸上: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,一双没了光的死鱼眼,随便哪都能骚起来的味,还敢跟别人比?别人的眼睛是珍珠是湖水,你就是鱼目是屎堆,别人气质皎皎天上月,你臭鱼烂虾臭狗屎,离几丈远都能让人吐出隔夜饭,你当指挥使瞎么,看你不看少爷?
你——
我怎样?申姜当即按拳头,少爷不打人,我这手可痒痒,你想试,没问题,大不了挨顿板子,老子豁出去了!
叶白汀当然不会让他在这里打架,还没到那时候,架着他往外走。
少爷那小胳膊小腿,能有多大力气,申姜挣的开,但他不敢,伤着了怎么办?
少爷放开,别管我,看我打不死这孙子的!他还凌空蹬腿,似乎想踹死屋里那个臭不要脸的……
到了外头,大门一关,他站好了,小声问叶白汀:真的跟他做交易?要是案子一时半会儿破不了,就不问他了?
开什么玩笑。
叶白汀一边往前走,一边冷笑:他可是重要人犯,怎么可能放过?
不过今天试探比较到位,到后面双方都在编瞎话了,之后的交流就不太必要,以后有的是时间磨,但破案过程肯定是要继续了,作案人在逃,怎么也得抓过来。
仇疑青走过来,仍是一脸端肃:心情不好?
距离感没哪里不对,说的话没哪里不对,表情没哪里不对,很有分寸感,可是眼神……是不是有点过了!这都快拉丝了,还保持距离呢!
申姜顿时感觉自己的存在有点多余。
叶白汀轻轻哼了声:没有。
嘴上说着没有,眼神都嗔起来撒娇了,还不是觉得委屈了!
申姜捂了眼,感觉自己更多余了。
第135章 指挥使特别行
叶白汀的确别扭了一下,但也就那么一下,倒不是委屈,为了青鸟那种人不值当,就是觉得……有点不好意思。
男人说起荤话来要什么节操,谁不会?刚刚他是没发挥,他要开了口,保准比青鸟更带劲,好好让这些人见识见识知识的多样性,可这不是……仇疑青在外头呢吗?
理论是理论,真要到真格的,他还真有点虚的慌。
仇疑青少有见小仵作这么形于外的别扭,哪怕只一瞬间,他也感受到了对方的害羞。
他眸色越来越暗,手也伸了过去:你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