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疑青表情相当淡定:别人的事,锦衣卫掺和什么?
就这过于装逼的表情话音,叶白汀根本不会信:是么?
仇疑青:不过要是别人没办好事,漏了掉了什么东西,被锦衣卫捡着了……并不算过错。
叶白汀:……
他就知道,这男人看起来老实,实则心眼多着呢,总往自己怀里划拉东西!
咱们现在去哪?
燕柔蔓,不是不对她感兴趣?
二人不疾不徐往前走,还没看到燕柔蔓的人,先看到了容家班班主容凝雨,她正在被一个男人骚扰。
……容班主害什么臊?我这可是大生意,吃一单……能让你活一年……这个男人也很眼熟,正是之前在灵堂前公然调戏李瑶的郑弘春,声音油滑,动作猥琐,光看一眼就让人胃口不适。
容凝雨被拉住胳膊,没强行扯开,也没顺势依附,只浅浅笑道:今日鲁王府挂白,大家都忙,不若改日……寻个合适的时间,我帮大人拉线,寻个更合适作耍的机会,你也不必被在此落人口实,如何?
这话说的还挺聪明,没有不答应,也不算婉拒,提出了‘拉线,寻更合适作耍机会’的概念,于郑弘春来说似乎是双赢,只是改一个时间而已,美人也到手了,今天面子也不亏。
可别人说的拉线是真是假,更合适作耍的机会又是否合乎男人期待,就未必了。
郑弘春明显被哄住了,眼神更油腻:那你拖了我日子,可得许些补偿……
哟,这不是郑大人么,有大生意,怎么不来寻我?
不远处,燕柔蔓身姿曼妙的走过来,挤开了容凝雨,顺便拉住了郑弘春的手,眼神妩媚又挑逗:怎的,是奴家不够年轻,还是不够好看?上回那一夜——大人都忘了?
郑弘春本就是色中恶鬼,哪里受得了这个,眼神立刻飘了起来,满心满眼只看得到燕柔蔓:自然没有,当然是你好,你最好了……
燕柔蔓指尖缓缓划过他胸前:那大人还寻别人么?
不了不了,就找你。
可方才奴家都看到了,大人如此三心二意,奴家可不依呢。燕柔蔓做生气状,把男人推开了。
郑弘春吞了口口水,看看容凝雨,又看看燕柔蔓,最后一狠心一跺脚:我这就走,回头约你,可不许小性子了!
燕柔蔓挥了挥帕子:那我晚上等着大人啊——
男人身影离开很久,现场仍然十分安静,两个女人谁都没看谁,中间只有风吹过的声音。
良久,燕柔蔓才哼了一声,话音嘲讽:徐娘半老,风韵犹存,姐姐可真是魅力不减啊。
容凝雨垂眸:不若燕班主生意兴隆,风生水起。
燕柔蔓拂了拂发:羡慕?那好说,你操老本行啊。
容凝雨声音清淡:你真准备这样下去了?
瞧不上啊,燕柔蔓拂发的手顿住,声音更为讽刺,你这般冰清玉洁,拿话哄人家做什么,有本事直接拒绝,装什么样子?
容凝雨闭了闭眼:你想清楚了,再来寻我说话。
姐姐头上这钗,年头不少了吧?燕柔蔓笑意收起,眉目冷静,怎么连点首饰钱都挣不到了,你开口说一声,妹妹可分你些啊。
那些生意,我劝你也少做,容凝雨转了身,省得哪天死在外头,都没人知道。
燕柔蔓变了脸:我怎么样,用不着你操心!
容凝雨缓步往前走,头也不回:叛离之人,我早忘了,何来操心一说?
燕柔蔓脸色阴沉,冲着她的背影放话:嫌我挣的银子脏是吧?你又不是没干过,装这清高做甚!我告诉你容凝雨,你一天不给我道歉低头,我就抢你一天的生意,别说置办钗裙,我让你连饭都吃不起!
堂外台上不知谁拉起了二胡,悲凉凄怆,在这朔冷北风中,衬得人那么孤单寂冷。
这个时候,好像并不适合上前搭话,但此处视野开阔,燕柔蔓一个转身,已经看到了他们,叶白汀只好打招呼:燕班主。
燕柔蔓眯了下眼,目光流转,似认出了他们:是你们啊。
叶白汀顿了一下:你认识我?
燕柔蔓视线在他和仇疑青之间滑动,笑得意味深长:指挥使……和他的小宝贝么。
叶白汀:……
奴家有幸在街边,见二位共骑一骑,风冷人心热,雪落不侵发,实是般配呢。燕柔蔓一边说着话,一边朝叶白汀抛了个媚眼。
叶白汀:……
算了,有些事越描越黑,估计是洗不清了。
仇疑青却很自如:知道为什么找你么?
大概……能猜到吧,燕柔蔓微笑,可是娄凯与世子的命案,指挥使有话要问?
仇疑青见附近有石桌,随手一引:说说吧。
那这位小少爷可坐稳了,别吓着,燕柔蔓大大方方的坐下了,这两个人生意,我都做过。
叶白汀一顿,这么干脆的么?
仇疑青相当直接:此二人有何癖好,你可知晓?
知道,不就是被打?燕柔蔓笑意微深,这有些男人啊,就是贱的慌,家里人多好,多温柔,偏不稀罕,妻不如妾,妾不如偷,偷不如偷不着,连偷没趣儿了,就想玩更刺激的……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