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像是在惩罚自己,接替了她的霉运而艰辛地活着。
井理儿翻到一件干净的睡衣,将凌明樽艰难地扶起来,给他套着衣服。
但她想得太简单了,弄了半天也没弄好,领子套在凌明樽的头上一直下不去,她便使劲拽着,凌明樽的脸都快变形了。
终于把衣服套到脖子上,又要将他的手伸到衣袖里穿好,井理儿抓着他的手腕找着衣袖。
突然,凌明樽的另一只手伸了出来,握住她的手,半睁开眼睛看她:井理儿,是你吗?
井理儿吓了一跳,连忙推开他,从床上站起来。
咚的一声,凌明樽的头重重地撞到床头,发出巨响,然后歪着脖子倒在枕头上,闭上眼睛,似乎晕了过去。
凌明樽?井理儿伸手摇了摇他,凌明樽还是一动不动的。
井理儿只好使力将他的身子摆正,终于把睡衣给他穿好了,只是背面皱成一团,被凌明樽压着,她很难扯平。
忙完的井理儿长长地舒了口气,摸了摸额头,竟流汗了,她在原地呆立了一会儿,听到从肚子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,经过这一番折腾,消耗了不少体力,她变得更饿了。
井理儿环顾房间一圈,目光落在桌子上的泡面,她已经懒得再跑去便利店了,看来还是只能吃泡面。
她用烧水壶烧好水,留了一杯水给凌明樽当备用,然后坐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吃着泡面,一边时不时地看向躺在床上的男人。
井理儿将泡面吃得连汤水都不剩,擦了擦嘴,凌明樽还是没醒来。
还是离开吧?井理儿在心里嘀咕,不然等凌明樽清醒,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和解释。
可是……她低头看自己的脚,好像根本不愿意挪动。
井理儿又看了凌明樽一眼,深深地叹了口气,强迫自己坚定心思,离开了房间。
门被轻轻合上的那一秒,', ',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