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会再同我说。有的是机会说这四个字。
他声音极其冷静,非常理智,就好像说着什么关乎三界安危的正经事。
可他其实……这是在开荤腔吧!
昭昭奇异地凝着他,他却像是感觉不到这股视线,努力而辛勤地耕耘。
然后,她发现,自己确确实实有很多机会说谢谢夫君。
除了这句,她甚至还有很多机会尝试了一下可以了夫君、这样不好吧夫君、这不行夫君。
总之,真是她的好夫君。
天彻底亮起来的时候,昭昭总算想起来一件正事。
她疲惫地攀着他的肩膀,声音有些哑道:忘了问,如果你明明不在意一件事,却不准任何人提起,哪怕是我提起也不行,是为了什么?
荆沉玉过了许久才慢慢道:没有那样的事。
假设!假设知道吗!快回答,这很重要!
又过了好半天,他才徐徐道:我不在意,却不准人提起,连你都不准,那必然是因为这件事你很在意。除你之外,没什么可以让我如此避讳。
……这样啊。荆家主双腿不能行走的事,荆夫人很在意吗?一开始肯定在意,可这么多年了,她已经不会很在意了吧?那荆家主为何还那么紧张?
如果我也没有在意呢?那又是为什么一直不准人说起?
那只有一个可能。
什么?
若是我,既你不在意,我也不在意,却不许人提,肯定是这件事背后的隐秘,是不能被你知道的。
总之就是一定和她——也就是荆夫人有关。
……背后的隐秘。
昭昭有些悟了。
她扯了衣服起来,认真地盯着荆沉玉的眼睛:你父亲不良于行的事,恐怕不是闭关出错那么简单。
又想到荆家主出事是在荆夫人痊愈之后不久,还很忌讳荆夫人提起这件事,不由发散思维说:搞不好,这事儿这还和你母亲的伤脱不了干系。
第116章
听了昭昭的话,荆沉玉看上去一点都不惊讶。
他表情没有一丝变化,仰躺在她身边,眼睛半闭,她看不太清他的眼神。
你这个反应和我想得不太一样。昭昭撑起身子,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不意外呢?
荆沉玉这次干脆直接闭上了眼。
你开口问我时,我便知道你在困惑什么。
昭昭:……好像是哦,他那么敏锐的人,她问得这么直白,他身为家主和夫人的独子,怎么可能意识不到。
这么多年你就没奇怪过吗?她手托腮,你母亲才好了不久,父亲闭关就出了事,当时没找医修来看过吗?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