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知道了,这件事我会特别关注,少府兄还有什么事?
王牧沉默片刻道:张浚复职了,任大学士、同知枢密事。
他请你回归?胡云有些紧张的问道。
还没有,他只是邀请我带家人去他府中吃顿便饭,我估计他会邀我回归。
少府兄会回去吗?胡云笑容有些干涩。
王牧淡淡一笑,我不看好他。
胡云心中蓦地一松,笑问道:为什么?
如果他聪明,他应该借这个机会全身而退,至少还能得到下半生的宁静,可偏偏他还贪恋权柄,秦桧岂能容他,如果我没有看错,过不了多久他还要被贬!
两人又闲聊几句,胡云起身走了,他心中惦念着调查尤仲文之事。
傍晚时分,王牧带着妻儿应邀来张浚家做客,张浚原本还要继续出任副相,但被秦桧强烈反对,只得作罢。
吃罢晚饭,王牧的妻女去后宅和张浚妻子老母聊天,王牧被请到书房。
侍女进来送了茶,张浚喝了一口茶笑问道:听说吕颐浩推荐老弟去了《京报》?
王牧点点头,做审编,待遇还不错!
我没猜错的话,那个矛语者就是贤弟吧!
相公是说那几篇驳斥黄有功的文章?
张浚点点头,那是伱的手笔,我看得出来。
王牧笑了笑道:执笔人是我,但相公没看出来,那是很多人商议的结果?
我当然知道这是京兆方面提供内容,真实的情形你也未必知道,只是我第一次看到这种舆论之争,依我看,朝廷还是太宽容了,居然允许《京报》的存在。
王牧心中忽然升起一丝反感,《京报》之所以存在可不是因为朝廷宽容,这是天子和雍王达成的协议,白纸黑字上盖了朱红玉玺,不能随便反悔的。
他并不想反驳张浚,一时间沉默了。
少府有没有想过离开报馆?张浚试探地问道。
王牧只是笑了笑,还是没有回答。
张浚心中有些失望,他知道王牧能听懂自己的暗示,他不接话题,就表示婉拒自己了。
难道是自己当初解散幕僚,使他生活遭遇很大的困顿,他心中对自己依然怨恨?
这事急不得,要慢慢来,张浚便转移了话题,笑问道:贤弟现在住在哪里?
在三桥附近,是以前报馆临时所在地,一座五亩宅,现在报馆有了新场所,那座宅子就空下来,我一家人都暂时搬进去住。
看来报馆对贤弟确实不错啊!居然在三桥那么好的地段给了贤弟一座五亩宅。
王牧淡淡笑道:那座宅子死过很多人,花坛的缝隙里还能看到凝固的血迹,非常血腥,别人都忌讳,不愿去住,只是我不在意。
张浚心中一动,莫非贤弟住的就是陈庆那座宅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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