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这个陕西路宣抚使是我自己挣来的,如果我想要川陕宣抚使,还得靠我自己去挣,不要指望官家的诚意。
黄龟年点点头,事实如此!
陈庆命人安排黄龟年一行去贵宾馆休息,他又把张晓和蒋彦先请到自己官房。
陈庆对二人道:看来我们是把事情想得太美好了,朝廷不是傻子,朝廷压根就不会替我们承担军费,我们只能靠自己。
停一下,陈庆坦率对二人道:我想夺取巴蜀,用巴蜀的财富来养军!
蒋彦先点点头,经略使的想法是对的,我和周宽这几天又仔细核算,就算把我们的各种商业计划都实现了,但依旧养不了二十万大军,而巴蜀一年的税赋大概有五百多万贯,加上巴蜀富饶,足够我们养二十万大军,关键是我们怎么夺取巴蜀,付出的代价最小,毕竟巴蜀和陕西路不一样,陕西路是从金人和伪齐国手中夺取,朝廷无话可说,但夺取巴蜀就等于从朝廷身上割肉,朝廷必然会强烈反弹,怎么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,这里面的学问就要好好推敲了。
张晓也道:夺取巴蜀还有一个现实问题,那就是吴璘的三万军队,卑职可以断言,有吴璘守巴蜀,我们就不要指望。
那就想办法把吴嶙调走,我们可以利用副将郦琼。
郦琼是刘光世的心腹,他率领一万五千军队从汉中退守巴蜀,但朝廷却把刘光世调走,封吴嶙为永兴军节度使兼利州路防御使,刘光世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军队白白交给吴嶙,他也不甘心这样退出巴蜀,便郦琼留了下来,继续掌握一万五千军队,成为吴嶙的副将。
郦琼实际上就是刘光世安插在巴蜀的一根钉子,同时也是韦太后监视巴蜀的耳目。
这一点陈庆看得很清楚,要把吴嶙调走,就必须利用郦琼,实际上就是利用韦太后。
就在这时,有随从在门外禀报,启禀经略使,永兴军节度使吴都统派人来求见!
陈庆呵呵一笑,他应该是得到朝廷使者进关中的消息了,只不过他来得正好,我们正瞌睡,他就送来了枕头。
请信使进来!
不多时,一名军士快步走进来,单膝跪下行礼,参见陈都统!
吴都统的信在哪里?
军士取出一封信,呈给陈庆,陈庆接过信看了一遍,他沉吟片刻道:拆除老鹰关我可以答应,这样吧!下个月初五,我请吴都统在西城县会晤,商议一些具体细节。
陈庆停笔写了一封回信,交给军士,又命人赏军士十两银子,军士这才告辞走了。
陈庆拿着信对张晓和蒋彦先笑道:吴嶙居然希望我从汉中退兵,恢复大散关一线驻军。
蒋彦先摇摇头,吴将军当然想拿回汉中,否则他这个永兴军节度使就有名无实了,但他却没有想到,一旦他的军队驻扎大散关,岂不是成了一把匕首顶住我们腹部,随时可以狠狠捅我们一刀,我们怎么可能答应?
陈庆淡淡道:看来我得派人去见一见郦琼。
理由呢?
陈庆扬扬手中的信,理由就是这封信,我和他联手排挤走吴嶙,我要汉中为缓冲地,他为巴蜀主将,只要他代替吴嶙,取巴蜀我就有七分的把握了。
蒋彦先眉头一皱,就怕朝廷另外派人过来!
不!一定是郦琼。
陈庆胸有成竹道:他是代表韦太后的利益,之前形势危急,被吴阶抢走了话语权,现在金兵已撤,韦太后怎么可能再把巴蜀驻兵权让给别人?
张晓笑道:经略使要夺取巴蜀,现在就可以提前布局了。
陈庆缓缓点点头,我早已考虑过了,夺取巴蜀可以双管齐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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