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怎么知道?吕绣一怔。
我昨天遇到一个好友呼延通,是他告诉我的。
吕绣心中忽然有点紧张,连忙解释道:你听我说,我认识此人,只是因为大家都想组建诗社,不过我也感觉到这位沈公子热情过头,但我还是想给他留点面子,让他自己知难而退。
可是刚才你确实给了他一记耳光啊!
那是他自找的,我若不挑明,他肯定会羞辱你。
羞辱我?
陈庆哈哈一笑,没有人敢羞辱我的,除非他不想活了。
陈庆也觉得不妥,歉然道:打打杀杀习惯了,忘记这里是临安。
吕绣却毫不在意,只要陈庆千万不要误会就好。
这一刻,她心中充满重逢的喜悦,一年多的相思,这一刻都弥补了。
吕绣美眸一转,忽然发现陈庆脖子有根细绳,她立刻猜到那是什么,心中顿时一甜,原来他一直贴身戴着。
这是什么?
陈庆见路边有座农舍,屋檐下挂着麦穗、葫芦,门上贴着一张白纸,旁边窗台上有笔墨。
吕绣抿嘴笑道:这是农家,很多高官府上都有这种仿造的农舍,有时候自己在这里住一晚,以忘掉官场的烦恼,我祖父也有一间农舍。
门上怎么还贴着一张白纸?
这是今天的诗词比赛呢!有灵感就把诗写下来,到处都贴有白纸,咦!
吕绣忽然发现上面是空的,一首诗都没有,别的地方都写满了,这边怎么没写?
可能这里比较偏僻吧!大家没有发现。
陈庆指指笔墨笑道:绣娘,你也写一首。
吕绣有点为难,我对农家不熟,写出来会让人笑话,陈将军
你可以叫陈三郎!陈庆打断她的话笑道。
陈庆上辈子是个拼命三郎,大家都戏称他陈三郎,这辈子还没有人叫他三郎。
好的,三郎,我们去别处吧!
陈庆回头看了一眼山岗,笑道:有人恐怕在想怎么打我的脸,可惜我脸皮太厚,不妨把脸皮放在这里!
吕绣不解地望着陈庆,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?
陈庆提笔在白纸上写了一首诗:
莫笑农家腊酒浑,丰年留客足鸡豚。
山重水复疑无路,柳暗花明又一村。
箫鼓追随春社近,衣冠简朴古风存。
从今若许闲乘月,拄杖无时夜叩门。
写完,他放下笔,暗暗道:我老陈要获美人芳心,老陆,得罪了!
吕绣惊讶得捂住檀口,美眸闪光,三郎,这诗是你写的?
陈庆呵呵一笑,大言不惭道:年初在秦州写的,现在正好用上了。
吕绣越读越喜欢,拉着陈庆的胳膊撒娇晃道:还有呢?再给我说说!
还有啥?明月几时有,不对!老苏已经写过了,自己更适合写边塞诗,但使龙城飞将在,更不对!
陈庆忽然眼珠一转,他想到一首绝妙之词,不过要留一留,不能一下子写出来。
我水平有限,写得很少,还有几首我以后慢慢告诉你,反正日子长着呢!
听到‘反正日子长着呢’这句话,吕绣顿时羞得满脸通红,却如蜜一般甜到心窝,她娇羞看了一眼陈庆,噘嘴撒娇道:我要你陪我去玩壶箭,有人夸你很厉害,可我没见过!
走!咱们把壶箭的赏钱全部赢光!
嘻嘻!赏钱归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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