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浔扭头道:甚么?
小樱道:没甚么,对啦,方才我在纪家,遇到一件稀罕事儿,你要不要听?
夏浔开玩笑道:洗耳恭听!不是人家的闺房私隐吧?那我听了可真要去洗耳啦!
小樱嗔道:我会嚼人家舌根子,说那些无聊事吗?
小樱把她在纪纲府入厕时所遭遇的事情对夏浔说了一遍,最后打抱不平地道:这个纪纲,排场当真是够大啦!我听了之后好生惊讶。仔细想想,做他的女人真是可怜,他也太不相信自己的女人了,这不是把她们当贼一样地看着么?
夏浔脸色凝重地道:小樱,你没有看错,可瞧得清楚了?
小樱红了脸道:他虽然还是个孩子,毕竟也是男人,我哪能盯着他看呐,慌乱之间只是瞥了一眼,有什么清楚不清楚的。见夏浔一脸的凝重,小樱又补充道:不过,吟荷夫人可是对我亲口说过,说那孩子是个阉人的。
小樱歪着头想想,又道:我好奇问起时,她还说,纪府里这样的阉人有二十多个呢,都是在纪府后宅当差的。这一次纪纲到燕京公干,还特意吩咐府里,除了阉人,府中上下所有男子,不准踏进后宅一步,要不然一旦被他知晓,不管因为什么理由,当即打杀不论。那个男孩和另一个童子因为是吟荷姐妹俩身边侍候久了的人,才一起随了来燕京。
夏浔听了神色百变,过了半晌,眸中便渐渐浮起一抹神秘莫测的光彩。小樱虽然知道这是皇帝才可以有的排场,却不大其他人一旦僭越,罪过到底有多大,瞧见夏浔的神色变化,她才警觉起来,忙问道:这事很严重么?
夏浔深深地看了小樱一眼,沉声道:当然严重!幸好那个吟荷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,少不更事,更无心机,要不然岂会对你说这些,呵呵,这就是天意了!谁说天道无凭啊,冥冥之中自有法眼!
小樱蹙眉道:你在说什么啊,怎么神神道道的?
夏浔莞尔一笑,道:幸好你没把错入男厕的糗事告诉吟荷,要不然吟荷当成趣事,说不定就会讲给她姐姐或者纪纲听,如果那样的话,纪纲必然心生警觉,这件事就没了用处。呵呵,想不到我一时兴起,转去纪府,倒真是来着了。
小樱听出了一些端倪,开心地道:这件事对你有用处么?
夏浔正色道:当然有用处,太有用处了!小樱,你还真是我的福星,这件事关系重大,你切切不可再说与其他人知道!
小樱冲他一皱鼻子,嗔道:这还用你吩咐么,除了你,我还能说给谁听啊!这句话说完,小樱心里便是微微一虚,赶紧偷窥一眼夏浔,却见他并未察觉自己话中情意,一双眼神飘忽着,也不知在琢磨些什么,小樱心中一松,隐隐却又有些失望。
不远处,辛雷和费贺炜并辔而行,瞧着夏浔和小樱絮絮低语,费贺炜便纳罕地道:你说国公这么拖着人家到底算是咋回事儿,直接娶进门儿来不就好啦?人家一个未出阁的姑娘,整天这么陪着你走南闯北的,说出去不好听啊!你不娶,却坏了人家姑娘名声,以后怎么嫁人?
辛雷捋着胡须道:你不懂,我也不懂啊。我瞧这小樱姑娘对国公已经是千肯万肯的了,只要国公爷一点头,人家小樱姑娘就能对他投怀送抱,可是国公爷居然不为所动……,这么花不溜丢的一个大姑娘,要脸蛋有脸蛋、要身段有身段,真想不通国公爷咋想的!
费贺炜笑道:嗨!想不通就不要想啦,人家国公爷的心思,能叫你猜着?要不咋咱是个跑腿儿的,人家却是国公呢,这女人投怀送抱啊,就像天上掉下来一袋子钱,捡与不捡,就看你的定力了,你瞧国公爷这份定力,啧啧啧……
辛雷动了动眉毛,邪邪地道:什么定力啊,也没准是因为咱们国公爷旦旦而伐,肾水枯竭,那话儿已经不济事了,怕坑了人家小樱姑娘!
嘿嘿!哈哈!
两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说到猥琐处,嘻嘻哈哈地笑起来
(未完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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