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看……她喃喃。无论是花,还是人,都好看……
我刚才在院子里赏花,听到你房中的异响,猜你睡不着,就喊你一道来赏花。他跳起身,坐在窗台上,看着杏花。
我没有睡不着……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嘴硬。她俯身,趴着窗台,头枕着自己的胳膊。春夜的风微微凉,吹去她额间的汗,也吹来了一阵沁人的杏花香。
还在想刘大俊的事吗?他问。
她未想到他一下子就窥破了她的想法,摇了摇首,又犹豫地颔首。
我的想法都写在脸上吗?她自嘲道。
他低笑,向她伸出手,修长的手指之间捏着一朵杏花:放心吧,伤筋动骨一百天,等他痊愈了,怕是又要回去躺床板了。
她微讶:你要做什么?她摊开手,他温热的手盖了上来。那朵娇粉落于两人手心之间。
他狡黠一笑:我能做什么?我只能叫老天惩罚他呀!
她听得一头雾水。手间的那朵花似乎有些硌手,他撤回手,她手心里的花竟然成了一个圆滚滚的黄杏。
她掂了掂,还有些份量,好奇地捧了起来:你是变戏法的吗?在这春日中,哪儿来的杏子?
尝尝看。他也不回她的话,眸色澄澈地看着她,白皙的脸颊起了些许的薄粉。
她捏起杏子,咬了一口,口齿间盈满了清香,不禁亮了眸子,手舞足蹈地道:我以为我不爱吃杏子,原来是我没吃过好杏子!
她又咬了一口杏子,发觉这个杏子居然还没有核,惊讶地问:这是哪儿来的神仙杏子,竟然还没有核儿?她早就把那一连串的梦魇抛诸脑后了。
他歪着脑袋,想了片刻才憋出一句话:这是棵处男杏,所以结不出有核的果儿。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