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氏点着她的鼻子笑道:过年了不是开心的事吗?
白善道:往年过年母亲也没这么开心的呀。
郑氏就捡了一块点心塞进他嘴里,废话这么多,快吃你的吧。
白善总觉得母亲不对,但又找不出哪儿不对来,只能默默地吃点心。
郑氏则没有理儿子,而是拉着满宝的一只小白手,满脸笑容的看着她,脸上的笑容要多和蔼就有多和蔼。
别说白善了,满宝都觉得不对,等她终于走了,就悄悄地和白善道:你说,郑姨是不是有事要求我?
白善:我娘病了?
我刚才仔细的观察过了,面色红润,气息也很稳,走路也稳健,没病。
白善便也茫然了。
白二郎过来找他们玩时便见俩人凑在一起说悄悄话,脑袋都要碰在一起了,忍不住在门外便大叫道:你们干嘛呢?
全神贯注的俩人吓了一跳,齐齐抬头,脑门便撞在了一起,满宝没坐稳,这一撞便往后仰去……
白善眼疾手快的伸手抱住她,扯了她一下,满宝就扑进了怀里。
见俩人公然抱在一起的白二郎:……
俩人脸色通红的放开彼此,然后转身怒视白二郎,你喊什么那么大声?
白二郎自己都没生气呢,没想到他们先气起来,无言道:光天化日的,我喊怎么了?我以前也没少喊呀,是你们自己躲在书房里做亏心事的。
白善脸色越加红了,你胡说什么,我们哪有做亏心事?
白二郎:你们都抱在一起了。
满宝脸通红,你闭嘴吧,我们在说悄悄话,你突然出现吓到了我们。
什么悄悄话?
俩人异口同声道:不告诉你!
说不告诉就不告诉,不管白二郎怎么问都不说。
白二郎心痒得不行。
俩人瞒着他的事情也不少,可前提是他自己不知道啊,不知道,所以不好奇。
可这会儿俩人明确有事瞒着他,他想装不知道都不行。
白二郎只能郁闷的坐在一旁看他们,我还说约你们进城去看先生呢……
满宝道:我家杀猪了,还杀羊,我娘说请你们去吃杀猪菜。
这个热闹,白二郎又想去凑热闹了。
明天你家要吃喜酒,那什么时候去看先生?
后天吧,白善道:正好家里准备了年礼,我们要给先生送去。
白二郎点头应下,扭头问满宝,我大哥能出门了吗?他也想去看先生呢。
咦,往年白大哥很少去拜见先生的。
白二郎:……那是因为我大哥跟着我爹出门应酬的时候都能遇见先生,在席上就拜过了,不是你说的我大哥得清淡饮食吗?所以今年他不出门应酬了。
白大郎每年回家都很忙,就是忙着跟他爹出去应酬的,相比之下白二郎就太轻松了。
过年基本就是在七里村,或是去他舅舅家吃吃喝喝玩玩,无比的自在。
说到此处白二郎还有些得意,本来我爹想带着我去的,不过我没答应。我和祖母说,过了初七我们就启程上京去了,还想多一些时间在家陪祖母和母亲呢,祖母就帮我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