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老夫人都忍不住去瞪满宝了,可殷或还是不理她。
白善忍不住道:学里不是计划着重阳去登高吗?你今天还和我们说也想去呢,你的伤要是不好,怎么去?你长这么大登高过吗?
白二郎道:肯定没有。
殷或微微扭头看向他们。
三人一见有戏,立即道:京城附近的山还是挺漂亮的,又是秋高气爽时,路边还有野花虫子什么的,肯定特别好看。
白二郎本来也找了理由,一听满宝这话便抖了一下,虫子有什么好看的?
蝴蝶也是虫子,满宝道:你抓过蝴蝶吗?到时候我可以给你做一个网,我们去抓蝴蝶。
白善道:还可以登高做诗,在山上露宿,都很好玩的。
白二郎连连点头,你还有好多好玩的没玩过呢,别总想着死啊活啊之类的事,不就是不想生孩子吗?不想生就不生呗,他们不听你说话,你不说给他们听就是了,说给我们听也行啊。
满宝见他态度有些松动了,就让白善和白二郎把人扶起来,垫上枕头,然后舀了一勺药递到他嘴边。
殷老夫人紧张的看着。
殷或垂眸看了一下递到嘴边的药,沉默了一下还是张开嘴喝了。
满宝见他喝了,便干脆把碗递到他面前道:一口干了吧,一勺一勺的也太苦了。
殷或看了她一眼,伸手接过,将药饮尽。
白二郎摸了摸伸手,摸出一颗糖来剥开糖纸塞到他嘴巴里,憨笑道:怎么样,不苦了吧?
谭太医默默地看着这一切,侧身请殷老夫人去院子里说话。
殷老夫人看了眼围在床前的三人,转身与谭太医去了院子里。
老夫人,小公子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,那药……
提起这事殷老夫人还有些怨气,她怀疑的看着谭太医道:七郎换药的事儿,谭太医就没看出来吗?
谭太医垂眸叹了一口气,后退一步后深深一揖道:看出来了,没有告知老夫人,这是下官的不是。
殷老夫人脸色很难看,问道:谭太医为何不告诉我?
谭太医沉默着没说话。
殷老夫人握紧了手中的拐杖,沉怒道:谭太医,我们请你来是看病的……
老夫人,一道声音在殷老夫人的身后响起。
殷老夫人回头,见老谭太医抱着一个药箱站在她身后,她立即收敛了脸上的怒气,迎上去道:老谭太医怎么来了?
老谭太医笑吟吟的道:我听家中下人说,府上来人了,我就想着是不是小公子出事了,所以来看看。
他看了一眼谭太医,叹息道:七郎那孩子劫难多,虽说我早致仕了,可毕竟是我保大的孩子,一时还忍不住。
他指了谭太医道:早些时候他回来和我说,小公子似乎换了张更好的药方,人也开朗了许多,我一听,还很高兴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