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倒是满宝精神了一些,拉着庄先生嘀嘀咕咕起来,把她今天看到的奇怪病症和一些有趣的事说给他听。
庄先生安静的啃肉饼,看了看大弟子,再去看另外两个弟子,在心里叹了一口气,他到底是为什么要开口说话?
满宝说了一路,回到家后才意犹未尽的住了嘴,然后把药包取出来交给容姨道:放进水里烧开吧,晚上大家都泡一泡澡。
庄先生忍不住道:你总算做了一件符合大夫应该做的事了。
满宝:啊?
白二郎耷拉着脑袋从她身边走过,话都说不出来了,白善从她身边飘过,道:话多!
满宝眉头一竖,还没说话,周立君便从她身边走过,小姑,你都不累的吗?
累呀!满宝道:可累,可累了,但累又不影响说话。
其他人以实际行动告诉她,累了还是很影响说话的,大家一点谈兴也没有,泡了澡便爬到床上去睡觉了,一夜无话。
第二天再去义诊时,满宝就发现排在她这边的病人似乎比昨天还多了,而且还有些是年轻的小媳妇和大姑娘,她们低着头混在队伍中。
还有的蒙着脸上来,然后被一些老妇人拉到队伍中,排队的老妇人则出去,又走到最后排队。
满宝一边吩咐人去打热水,一边好奇的看了两眼。
周立君便放下东西道:小姑,我去打听打听。
满宝点头,别叫人插队,若有急病可上前。
周立君应下,顺着队伍往下走,再上来时便道:小姑,我问过了,那些人都熟人,要么是自个的闺女,自个的儿媳妇,要么就是侄女,侄媳妇之类的,反正都是亲人。
她凑到满宝耳边小声道:本来她们是不想来看病的,但听说有女大夫,医术还不错,就来了。小姑,她们夸你医术好呢。
满宝就自豪起来,抬了抬下巴道:谢谢,我会更加努力的。
周立君:……小姑高兴就好。
今天来的病人中多了很多其他年龄段的,病症也越发复杂起来。
满宝从不觉得生病了看病有什么不对,但在接到了第三个年轻姑娘的病人,见她头顶着一条麻袋,整张脸几乎都埋在了里面,说话的时候还要顾虑旁边医棚里的男人很是小声,满宝都要竖起耳朵才能听到。
她便皱了皱眉,很干脆的起身,招呼旁边守着的两个健壮女仆道:把桌椅搬到医棚里去,我要在里面看诊,你再去拿一块大帘子来,将医棚的门给遮起来。
女仆愣了一下,然后看了一眼躲在麻袋下的姑娘,连忙行礼后退下。
另一个则上前帮忙把桌椅挪到了医棚里面。
姑娘不安的动了动,满宝重新坐下,笑着和她招手道:进来坐下,我们里面说。
取布帘子的女仆很快回来,她取了两块来,用高凳子将其栓到了门上,两块帘子一拉,不仅把隔壁男人们的目光给挡住了,连后头排队等候的女病人们的目光也给挡住了。
本来神经紧绷的姑娘放松了许多,叙述病情的声音也大了些,她悄悄的抹了抹眼睛道:……也不知道是什么虫子,就跟火烧一样的疼,而且我越抓越多,如今我胸脯上都红了一片,都是泡,我,我好害怕呀。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