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宝手都没洗,也不敢直接上手摸,她用布条裹住手查看了一下伤口,又摸了摸他的脉后道:是失血造成的晕厥,得止血呀。
她凑近了看,捻出一些碎碎的东西,道:是钗子伤的?
季浩瞥了她一眼道:你是仵作啊?
白善忍不住怼了他一下,你又没死,仵作是看死人的。
卫晨:行了,行了,满……周满,你看能不能治?
可以是可以,但我这儿没药呀,这伤口得重新清洗,你们没洗干净,划你的钗子上沾了些东西,伤口不好愈合。满宝问他,除了这儿,还有哪里有伤?
屁股!季浩扶着腰道:杖伤。
他挤眉弄眼的问,你要不要给我看一看?
白善便伸手按住他的后腰,微微用力,冷冷地道:不如我给你看?
季浩嗷的一声叫了出来。
魏亭都差点没忍住给季浩一下,你闭嘴吧你,给你看病呢,能不能不说话?
满宝将他的衣服弄好,起身道:去你们住的地方吧,要烧开的水,还要有干净的布条和剪刀,要是能有药就更好了。
白善道:你开个方子给我,我去买。
魏亭眼睛大亮,连连道:白善,真是多谢你了,你是外住生,可以自由出入府学的,你出去最好了。
白善鄙视的看了他一眼,道:我不出去。
满宝已经开始念药方了,白善默念了两遍,记下以后便先走了。
季浩捂着胸口问,他不出去买,那去哪儿买?
连满宝都忍不住看着他道:你们咳咳,我是说,府学里不是有医官吗,医官那里有药。
不是说了不能让医官知道……
是他去的,又不是你去的,医官怎么会知道?满宝打断他的话,你安静些吧,扶着点儿,我们先去你们住的地方,对了,你们有住的地方吧?
当然有了。虽然他们今天才被扔进舍监的,但该有的都有了。
魏亭和焦咏卫晨一起把人扶到舍监,满宝和白二郎都是第一次来府学的舍监,很好奇的看了一会儿。
魏亭已经按照满宝的叮嘱下去吩咐舍监的下人准备热水和剪刀了。
满宝看着新奇不已,很想问些问题,但想到如今她的身份又按捺住了。
季浩已经在床上躺好了,还特别配合的把上衣给全脱了,卫晨一开始没觉着有什么不对,但见满宝拿着一把烫过的剪刀过来,他便瞳孔紧缩,转身就想给季浩盖上被子。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