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沉默了片刻,什么时候玩都可以。
或许我不该跟他说这么多。
看着前路,我知道,曾经的房间一紧渐近了,谢冬荣先一步停在门前,神色古怪地看着我,你在想什么?他声音很轻,目光也是直接的。
我当然不会告诉他我想起了我第一天看见他时的情态。
感觉这里都没怎么变,会让人忍不住回想起一些以前的事。
谢冬荣推开了门并且微微步履后撤为我让出了道,让我先进了门。
以前的事?咔哒一声,门轻轻合上,什么?
凝视着房间内部,的确,好似还维持着我走时的模样,一时间仿佛时空穿梭了似的,这张床,这个柜子……而我也还是曾经那个少年。
回过头的时候,发现谢冬荣站在我身后不远处,他凝视着近乎呆滞的我,半笑着。
不对,谢冬荣现在也长大了,我们之间也都变化了……其实仔细看来,这个房间也有许多地方是变了的。
比如说放在桌边的这个专门用于放零件的架子,虽然的确是我会买的款式,但终究我没有买过它的印象。
而且,这里……
感觉就像是随时都能住进来似的呢。我说。
如果你愿意的话,可以。谢冬荣的声音已经贴得很近了,他的双手轻轻放在我的双肩,他掌心炙热的温度仿佛要灼燃我的皮肉,不过离得正厅也太远了。我听见谢冬荣这么说。
他恐怕已经忘记了是他因为恶心我而专程将我安排到这吧,以前每次我挖空心思去找他的时候,都要穿过整个纳明,耗费好多时间。
是挺远的,你还记得以前吗?安排寝室的时候也是。笑了笑,我抖抖肩膀甩开了谢冬荣的手,走近桌子,仔细观察着上面的陈设,我发现,的确,我留下了许多东西,有些甚至是当时我极力想带走的,但想了想还是留下了。
比如说放在桌角的那个收纳盒。
……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……你在怪我吗?谢冬荣说的话一如既往的带刺,只是这次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。
没法忘啊,只是提一句,有点扫兴了,抱歉……试探着,我伸手,试图打开收纳盒的最上一层。
这没什么好道歉的。谢冬荣从后方贴了过来,他的身躯几乎笼罩住了我,你生气了?
只是陈述事实而已,怎么就说我生气了?我觉得有些搞笑,这没啥好生气的。说着,我手肘发力尽力想将他往外顶,因为我发现这已经不是正常的社交距离了。', '。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