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住我身体里的那个人: 第70页父子俩的对话可谓僵硬,像是并不知道该怎么跟对方相处,将军是那种沉默寡言却又十分威严的男人,而谢冬荣则是那种向来不会向人服软的类型,想必平日里父子俩的交流的纽带就是安贞公主吧。
现在有一点可以确定,博士适时打破了父子二人的尴尬,一手搭在我的肩上,对谢冬荣说:陶树的存在对你而言果然是必要的,只需要一个契机,他就会成为激发你武器。
博士的这番话并没有得到谢冬荣的任何回馈,虽然看似他在认真听别人讲话,但从他的眼神中还是能够窥见几分漫不经心,这是他认为对方说得是个屁的表现,虽然将军和博士好像都没有察觉这一点。
后来,就跟被激发了探知欲的研究者一样,博士用我对谢冬荣做了一系列实验,比如说要我忽然(假装)摔倒,或者在他面前跳舞什么的。
事实证明谢冬荣没有看猴戏的兴趣,整场下来,我累得够呛,他倒是无动于衷。
其实有一种可能我不会告诉博士,比如说我忽然上前去亲一下他紧抿的薄唇,或者把他按在床上做出欲图不轨的架势,我估计他当场暴起并且一脚将我踹飞的可能性都会比现在高许多。
反正,我们好像又浪费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,我觉得谢冬荣的状况非但没有任何起色,我跟他的关系也毫无要修复的迹象(虽然表面看上去像是和好了)。
连向来盲目自信的博士此刻都有几分泄气,他直言回去后要根据谢冬荣的状况专门为他拟定一份复健计划,并且将陶树这一因素加入其中。
还有一点不得不说的是,将军和谢冬荣不愧是父子,整个下午,他俩就属于唯二喜怒不形于色的那类,看不出他们在想什么,情绪也没有特别大的波动,他俩杵在一个室内,简直一大一小两尊雕像,看谁以后还敢偷摸说谢家的独子长得过于秀美,跟将军不像这类话。
约摸到了傍晚,我才有休息时间,这时想起了半山老板娘的那则通讯,连忙打电话过去,只希望时间还不算太晚。
你来吧,今天店里刚好要清点械甲数目,明天放假,后天你上学可就来不了了。
刚好博士也要离开纳明回到自己的研究所了,我搭了趟顺风车,走前看见谢冬荣坐在客厅看电影,本想和他说我走了之类的话,可为了不讨嫌,最终我还是闭了嘴。
年纪轻轻就知道帮母亲分担了?哪家店啊?临到的时候,博士渐缓车速,像是对我工作的店面十分好奇。
就在前面,叫‘半山’。
哦,我知道,我知道那家,我儿子就老喜欢在里面买一些小玩意,虽然是贵了点,但仔细一看那做工,的确很精细啊,那不是常人能干得活儿啊。博士向我投以肯定的笑意。
博士算是都城各界的大拿了,能被他称赞,我实属有些受宠若惊,谢谢博士。
跳下车,直奔半山店门,老板娘果不其然正整理着店内的小玩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