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住我身体里的那个人: 第38页听见谢冬荣的名字,近乎本能地,我呼吸急促了半拍,如果说在他说出这个名字之前,我去的意愿只有百分之三十,说之后,直接达到百分之八十。
但…… 港吉楼?那是哪儿?
这条街尽头的金色建筑,你应该看得见…… 我们进楼的时候恰好看见你了,你跟你室友一起的对吧? 孙雨泽的语气有点急促,像是在怕着什么的样子
孙雨泽,他们怎么你了? 我问他。
就…… 一起玩啊,树儿,来嘛一起玩嘛。
一瞬间,我有些气恼,我好好跟我室友在一起,为什么非来不可?你给我个理由! 我几乎从没这样对孙雨泽说过话,那一刻,我真的烦躁又着急。
孙雨泽的声音忽然压倒很低,陶树,你来吧,我求你了…… 他好像是在往远离人群的方向走,最后,他用十分微弱的气音跟我说:谢…… 谢冬荣。二哥喜欢谢冬荣,想给他下药呢,你来吧,就当是看着他也好啊……
孙雨泽十分 聪明 地搬出谢冬荣来跟我谈判,的确,这样我就非去不可了,但是…… 一种前所未有的烦躁忽然侵袭了我的大脑,我的拳头不由自主地缩紧,孙雨泽报房间号的声音与其他声音混杂在一起……
小孙,忽然那么小声干什么,我们只是想找他一起来玩,怎么搞得好像我们要吃了他似的。 不认识的声音……
你放心,我们会带着陶树见识他从来没见过的。 这是安鹤轩的声音。
似乎房间内的每个人都说话了,除开谢冬荣。
喂,冬荣,表个态啊,别老是阴着脸。 有人提到了谢冬荣的名字。
正想继续听下去,然而下一刻,孙雨泽挂断了电话,只留下了一串嘟嘟的忙音。
回到酒吧的时候,裘星文还在原地,那个硬汉女仆也撑着下巴,坐到了我原本所坐的位置上,见我回来后还冲我抛了个媚眼,像是在等我。
来不及解释太多,向裘星文说明了情况,还没等他回应,我便再次匆匆离开了酒吧。
当年我第一次进入纳明的心情,应该与此时是如出一辙的。
这地方叫 港吉楼,与它那金碧辉煌的外观十分相符地,其内里也处处透露出一种纸醉金迷的味儿。
大厅里,随随便便自身旁走过的路人,身上就很可能就戴着我这辈子都买不起的某品牌名表,他们全身上下的每个地方无一不彰显着他们高级的品味,而为了贴合顾客的喜好,这里的员工显然也是如此的。
虽然极力学着那些富人的神气,装出淡定且漫不经心的模样,但不久,不太贴合这地方装束的我果然还是引起了工作人员的注意,她是位漂亮美丽的小姐,先是不着痕迹地拦住我上楼的路,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,亲切地问我有没有提前预约。
我是来找人的, 我尽力平静道:…… 安鹤轩那边…… 我报出了孙雨泽说给我的房间号。
这位前台微微欠身,让开了路,陶先生对吧,我会为您带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