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冬荣并不接话茬,甚至看也不看我,目光瞟向窗外,说:谁叫你回来的?
怎么?我有些想笑,原来我回来倒成错事了。
是不是忘了你走之前说的那些话?看样子谢冬荣已经恢复正常了。
公主打电话,说你……我就回来了。我的解释颇有几分苍白。
枕头被扔过来的时候,我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,挨了个结实。
既然要走还管我的死活干什么?谢冬荣的嘴唇有些发颤,我看出他是生气的,但好像又没有那么生气。
你要是不想见我,我现在就走。将枕头放到他的床尾,我冷了音色。
谢冬荣伸出缠满了绷带的手指,……把枕头递给我。他的表情中有一丝我不易察觉的脆弱。
我走过去,重新拿起枕头,递到他面前。
够不到。谢冬荣说。
我又把手臂伸直了点儿。
你是怕我吃了你还是怎么?谢冬荣微讽着,接过了枕头。
我站在原地,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你看。谢冬荣伸出手指,紧缚其上的绷带微微渗血,疼死了。
我坐到床沿,默不作声地翻看他的手,它很不听话,若有若无勾缠的动作,令人无法静下心来。
抬眸不耐看过去的时候,对上的是谢冬荣盈满了水光的眸子。
像是要哭了,却又分明在笑。
圣人也无法不动心。
黑眼圈好重,你。不知怎么的,谢冬荣就紧紧拉住了我的手,很久没休息了?
有点。他怎么忽然说这个?
往边上挪了挪,他这病床虽然面积不小,但无论怎么看塞两个人都会挤,要休息吗?
我等会下去休息。
拉住的力道力道似乎又加紧了些,我看见绷带上又渗出一抹红,……那我起来,你在这睡吧。
这个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?
别闹了……
你不要让我看不见你。似乎逼他说出了一句很难堪的话,谢冬荣的脸颊泛红,阿树……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