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听鲸【亲姐弟】: 14.过火江夏习惯了一直以来都是自己把控事情的发展节奏,她从来都没料到自己爪牙下的猎物也会有反扑的那一天。
其实也不是没有过,除夕夜的时候,江浔就做过。
泳池再见的时候,江浔也短暂失控过。
但那些多多少少都有诱因,缺乏冷静时,再软弱的兔子也会咬人。
今天不是。
今天的她不过在一切偃旗息鼓的末了问出了一句不痛不痒的疑惑,她看得出弟弟虽然投入却并没有精虫上脑——也正是因为他没有,她才会下意识有了疑问。
网上有句糟糕的话说,世界上最硬的东西除了钻石,就是男高中生的……反正就是那什么。可自己这个男女情事初出茅庐的弟弟,连初吻都是她的,到目前为止却从来没有真正冲动过。江夏也知道,江浔自由散漫的外在都是他表现的伪装,私下里的江浔就是个纯情弟弟,但七情六欲是人的天性吧,连她都逃不脱,他就没有任何想要犯错的念头吗?
今天的他也一如既往,例行公事般问她可以了吗。
温驯,单纯,不惹事。
她也没想过在自己那句自言自语的疑问过后,江浔的手指会钻过她衣服的缝隙,毫无遮蔽地按在她的乳尖上。
今天不是。
今天的他很冷静,清湛的眼神直勾勾看着她,那里没有被惹怒的不甘心,也没有被情欲蒙蔽的煽动,好像他做出这件事的想法早就在脑海里酝酿过千百次,而这一次不过是把它付诸实践罢了,在出手之前他还礼貌地问了她——
我能伸进去吗?不再隔着衣服?
脑海里千丝万缕的想法被乳头上食指的拨弄搅乱,江夏忍不住呻吟了声,这感觉和以前不一样,完全不一样。
树荫下很凉快,江浔拿过雪糕的包装,大概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,他的手指末梢,有一丝冰凉感。
冰冰凉凉的指尖按压上她的乳头,把感官的体验提升到了极致——那里还很软,少年指腹上细小的纹路和乳头上皮肤相抵,酥麻的电流霎时间就游走遍了四肢百骸的毛孔。
……姐姐?
头顶,他抵着她的额际轻声问。
你,拿出来。
他的手指又动了,指尖戳着乳头按下去,还绕着打圈。
酥麻感开始像涟漪一圈圈泛滥。
就算没有脱掉衣服,她的大脑自动脑补了乳头被弟弟玩弄的画面,那圈绕得她头晕目眩,感觉身处在一片茫然的白光里。
你拿出来……江浔……她抿唇把头偏进了里侧,不想让江浔看到自己现在软弱的表情,声音咕哝成一团浆糊,勉强才能听清,拿出来。
他停下了动作,但并没有收手。
难受么?他问。
江夏睁开眼,入目的是江浔肩膀迷彩服的花纹,她小声说:嗯。
他又问:哪种难受?
你……管我。
她听见他笑了。
不是真的难受就好了。他好像舒了口气,我怕你不喜欢。
她太能逃了。
一旦觉得不对劲就逃,一逃就是一年半载。
江夏顿了顿,心想他凭什么就判定她不是真的难受,不是不喜欢?可是反驳的话塞在喉咙里,她却一句也说不出来。甚至随着江浔的手指抽出她胸口,她体会到了巨大的落差感。
这种感觉让她更不喜欢。
其实我也很难受,姐姐。江浔的声音干干净净地,听不出半点难受的意味,手指在她衣襟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。
你难受什么?
你说呢?
……可你一点都看不出来。
因为,你一直都没在看我。
这句话让江夏愣住了。
她当然有看他啊,她又不是瞎子,江浔一个大活人摆在她面前,她还能选择性无视吗?
可是……
又好像说中了。
似乎……她从始至终在乎的都是自己的感受。
江夏仰起脸,恰好撞进江浔的视线,少年不自在地撇开目光,只给她看侧脸光洁的下颔,和微红的耳根。
你让我看你。江夏强调。
不是现在。江浔轻咳了声,严肃指正:反正不是现在。
真的是,又怂又凶。
其实也不是一定要通过眼睛才能知道一件事的真相,江夏想,于是手上的动作很自然地落了下来,停在了他两腿中间。
江浔瞬时回过头,姐姐!
嘘。江夏得到了答案,飞快收回手:好吧,没骗我。正说着,只感觉胸口闷热不见,她低头,发现胸前的扣子被解开了,露出内里白色的抹胸。
都是他刚才的小动作。
身后两百米左右是宿舍,此刻人声慢慢静下来,马上要到大家的午休时分,一旦到点就不可以在外头闲逛。
可是他们俩谁也没有动,就这么一直等到了午休哨响。
不怕被查房吗?江浔问。
江夏摇摇头,我们那不严,你呢?
我说去医务室上药了。他过几日有比赛,所以腿伤是重中之重。
两个人四目相对,一阵缄默。
江夏抬手想系上扣子,又停顿了片刻:你刚才想干嘛?
江浔握拳抵住了唇:看看。
……你疯了?
你自己说我都是点到为止。小男生硬气起来。
宿舍后山和宿舍隔着一段距离,古树遮天蔽日,能挡住几个他们都不止,又是午休时间,大概算是整个军训基地最人迹罕至的地方了。
分析完两人所在的环境,江夏这才反应过来,自己这是在做什么?
难不成还想陪着他发疯?
好了,我不说了。江夏抹掉前一秒的想法,摸了摸他的头发,口头安慰,又不是说你不行,没必要为这种事赌气。
江浔反而感觉受到了挑衅,按住她顺毛的手,拉到了脸颊边,又像之前那样压下声来,我不是赌气。
没有等到江夏开口问,江浔凑近:我是……真的想看看。
江夏目光定了定:想也不行。
姐姐。在江夏以为他打算求她的时候,他却哑着声反问:那你……为什么不系上扣子?
为什么?
这个问题把江夏也问住了。
可能连她自己都没发现,她下意识里期待的,是另一种结果,身体比她的想法诚实。
姐姐。
他附在她耳边呼吸,声音都是低语。
手指开始攀着抹胸的边沿往下拨,指尖触及她的肌肤,一阵鸡皮疙瘩的痒随之而来。
江夏没有阻止,取而代之的是突然问:你会想和你的女同学这样吗?
指尖停顿。
不知道。
江夏的思绪也跟着停顿。
因为我没想过。江浔的唇贴着她的耳廓缓慢摩蹭:我就想过你。
……朵上的酥麻甚至比胸前更甚,江夏难耐得弓起了腰,躲避江浔嘴唇的碰触。
江浔:我觉得我不正常了。
江夏发出轻哼,却还是极力维持镇定,想转移注意力:怎么不正常了?
我……那个说着想看看的江浔,并没有第一时间继续手头上的动作,反而很认真地思考起这个问题的答案,如果……我是说如果,每一次意淫的对象都是自己亲姐姐,这种人正常吗?
江夏转过头看他的眼睛。
姐姐意淫过我吗?
被这么一双眼盯着质问,她果不其然卡壳。
一次也没有吗?
江夏抿了抿唇,眼神低下来,意淫……也不算喜欢吧?男生可以对着杂志女模,对着AV女优,对着街上任何一个美女意淫,这并不是多么独一无二的待遇。
江浔叹了口气。
是不算。他知道她的意思,但是明明有那么多人可以选啊。
江夏皱眉:等一下,那么多人是谁?
那姐姐意淫的是谁?
我没……
卢景州吗?
江夏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打断惊住了,她怎么也没想过这叁个字会从弟弟口中说出来。
你每次听到这名字就是这样。江浔移开了目光,每次都是,以为我会看不出来么?我怎么说也跟你一起生活了十六年。
我是你弟弟。
夏蝉在树梢间鸣叫不息,嘈杂的声响仿佛两人此刻波动的情绪。
没有他。
江浔的目光重新回到她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