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夕进了其中一间朝南的卧室,很快顾墨白也跟了进来。
他生得高大,顿时将空间都显得逼仄了。
房间里的灯关掉,顾墨白从身后搂住她,在她后脖颈里落了一吻。
那是他刚刚在门口就想做的事。
梁夕转过来,心脏砰砰跳着,街道外不甚明亮的灯火映得她眼里亮亮的,顾墨白,你不困吗?
还好。
梁夕的声音有点软:我好困,今天凌晨两点上的飞机飞墨尔本。
顾墨白按住她柔软的后背,将她固定在了怀里:那就睡觉。
梁夕:晚安。
次日早晨,太阳从落地窗里照进来,梁夕先醒,轻轻动了下,顾墨白也跟着醒了。
四目相视,温柔一笑。
顾墨白,今天是中国的新年,我们再去一次十二门徒岩。
好。
梁夕躺在床上伸了伸手臂,睡衣的领子松掉了一粒,柔软的脖颈露在外面,阳光照得那片肌肤白得几近透明,青色的血管在光亮里轻轻跳动,就像某种暗示。
顾墨白忽然倾身过来,吻住了光。
唇瓣柔软,带着电,梁夕禁不住低吟了一声。
那一声致命而性感,似猫叫一般。
顾墨白眼里的光灼灼似墨,呼吸交错,吻变成了轻咬和啃噬,体温因情动上升。
梁夕推了推他,今天不出门吗?
顾墨白用牙齿一颗颗扯掉了碍事的纽扣,出门,但在那之前,我得先收个新年礼物。
顾墨白的礼物一直收到了中午。
他身心愉悦,梁夕则浑身酸软,动也不想动。
房间里到处都是羞人的痕迹,梳妆台上乱七八糟,上面残留的暧昧水迹已经干掉了,沙发上的扶手巾也被揉得卷作了一团,地毯上丢着用完的纸巾……
顾墨白从衣帽间出来,穿戴整齐,俊朗又帅气,冲她笑了下:新年快乐。
明明是非常正常的问候,为什么她觉得这句嘱咐的话都很羞人!
新年快乐,新年礼物!收新年礼物……
顾墨白显然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问题,他将地上散落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,收进边上的脏衣篮。
蓦地,梁夕看到他指尖勾过其中一件,送到了鼻尖。
她的脸顿时红得滴血,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