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墨白禁不住笑了下,梁夕,在阿布扎比,有一种鸟,它们跑的非常快,遇到打不过的天敌时,它们会把自己的脑袋埋进沙子里……
梁夕一下掀掉被子,看向他,你才是鸵鸟,我是真困了,在睡觉。
顾墨白已经关掉了灯。
梁夕正要反抗的时候,床头的灯忽然亮了起来,柔和的光照着他的侧脸,轮廓分明,那双漆黑眼里的光,也被映衬得似星似月。
她吞吞嗓子,忽然什么气都没了。
金属椅子在黑暗里响了响,展开了,病房不大,他的呼吸声非常清晰。
梁夕翻来覆去,更加睡不着,顾墨白,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,我眼睛是不是很漂亮?
他枕着手,眼底的光沉沉一片,是。
梁夕笑:算你有眼光,你要是喜欢看就看吧。
顾墨白:嗯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好,梁夕的睡意徐徐袭了上来,她打了个哈欠,终于睡着了。
黑暗里,顾墨白抬起右手,看了看她之前牙齿碰到的地方。
那里,好像还残留着她唇边的温热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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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麦早上来的时候,顾墨白已经走了。她拉住查房的医生问了一大串问题,确定梁夕得的不是绝症后,把她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。
末了,从保温桶里倒了一碗鸡汤给她。
梁夕一气喝完,把手里的碗举了举笑:麦姐炖的鸡汤真的太绝了。
这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,陆云衡站在门口,手里抱着一捧百合花。
陈麦立刻起身,打了招呼:陆总好。
陆云衡朝她点了下头,陈麦立刻识趣地遁了出去。
梁夕顿觉胃口全无,她放下碗,朝着陆云衡深深看了一眼。
陆云衡:演戏再忙,也要注意身体。
梁夕嘴角淡淡地勾了下:谢陆总关心。
陆云衡把手里的花放下来,看向她,梁夕,我们两一定要这样讲话?
梁夕:陆总如果想我像以前那样跪着求你,也可以。
陆云衡哽了下:你还在恨我……
梁夕冷冷地对上他的眼睛,忽的笑了下:对。
陆云衡:你好好养病,姑父一直很关心你,等病好了,记得回趟家。
梁夕回神,才发现自己眼角都是泪。
那时年少,她也曾付出过满满的真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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